滿頭的頭髮被扯的乾乾淨淨的時候,他還是繼續懟,知道他哭著放棄。
看著頭頂上越來越低的頂,他哭泣了很久,突然有發瘋似的將手臂伸出去。
實驗結束了,犯人當然沒死,因為頭頂上的牆,根本就是泡沫做的。
在實驗後,菲利普·津巴多問犯人,當時為什麼對想著去用頭撞那個孔洞。
犯人說:“現在看這個孔洞確實很小,可是當時只想著求生的我,看到這個孔洞足有籃球那麼大。”
菲利普·津巴多又問,最後的舉動,把手伸出去是為什麼?
犯人又說:“當時我腦子似乎不正常,當時就想著把手伸進去,然後用念力把腦子轉移到胳膊上去,然後透過一隻手存活下來。”
人性在必死時,就會扭曲自己的心理。
此刻,老李頭看著那群極度瘋狂的喪屍撲過來的時候。
他心裡瞬間扭曲,他看著地上的血,就覺得喪屍之所以會過來,是因為他們聞到的鮮血的味道。
而且,他堅信,只有地上的血沒有了,喪屍就會散去,自己就能活下來。
於是,他幹出一件瘋狂的事。
他趴下還是舔舐地上的血,一口……兩口……三口……
鮮血就著泥土,大口大口的被老李頭塞進嘴裡。
鮮血混著沙子,刮傷了他的嗓子和食道。
可是他依然吞嚥著,因為他扭曲的心理告訴他,“不能停止,停下就會死去。嚥下去,使勁嚥下去,不嚥下去一樣會死……”
所以,他極度瘋狂的吞嚥著。
似乎是一場時間的比賽。
外面殘留的近百個喪屍,圍著一個低矮的禪房,撓著、刨著、撞擊著。
裡面的老李頭,瘋狂的吞嚥著地上的泥和血。
一分鐘……
兩分鐘……
五分鐘……
十分鐘過去了。
老李頭瘋狂的舔舐和吞嚥,用了十分鐘終於舔乾淨地上所有的血跡。不放心的他,甚至將還有心跳的小卒脖子上的血也舔舐的乾乾淨淨。
跪在地上的老李頭,喘著粗氣仔細的辨識著外面的聲音。外面靜悄悄的,沒有了任何一點聲音。只剩下竹葉被風吹起的“沙沙……”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