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杉霖看著遠方，說道：“申龍來的這幾天，對食物補給的改動過很大，除了那些隊長以上身份的人，保持不變，其餘的人都削減了近三成。很多人都在抗議。可是申龍的姑父……你也知道，其餘人都敢怒不敢言。”
“本來聽說，他們打算集體抗議來著，可是你的到來似乎讓他們有了別的心思，一直遲遲沒去抗議，可是也沒來領補給，小耗子只是一個試探而已。”
“如果，你也剋扣，他們會馬上去抗議，到時你可能會被當成替罪羊被批鬥，因為這事一鬧大，這些士兵雖然會倒黴，可是你也會倒黴，就算楚部長也保不了你。”
“可是你並沒有剋扣，所以，沒多久，他們會派來第二批的試探者。”
曹平似有所悟的點點頭，卻突然想到什麼，眼神直勾勾的看著趙杉霖，“你剛才為什麼沒說？”
此刻他的眼神，很犀利。因為他聽了趙杉霖的話，驚了一身冷汗，可是想到趙杉霖沒有提前提醒，顯然也想看著他的表現，如果，自己也貪婪……
趙杉霖卻不懼曹平的眼神，和坦蕩的對曹平說道：“因為，我也是軍人，不是政治家。雖然我對你有好感，但是我不能容忍這些戰鬥在最前線計程車兵捱餓。”
看著眼神不加掩飾的趙杉霖，聽了他的話，曹平暗自點頭，對趙杉霖伸出右手，“你好，我叫曹平，很高興認識你。”
趙杉霖一愣，然後露出久違的笑容，“你好，我叫趙杉霖。”
兩人對視一笑。
很快，如趙杉霖所說，又來了幾個人，也都是小孩子，而且很瘦弱。
同樣拿著條子，同樣的拿出巧克力給曹平。曹平同樣都給拒絕了。
曹平本來以為試探完了，可是並沒有大批的人領補給，而是來了一個瘦弱的中年人。這個中年人個子不高，有些畏畏縮縮的。
他也拿出條子，可是他的條子裡，除了食物和子彈外，還有一盒煙。
“部隊還供煙嗎？”
趙杉霖點點頭，臉色有些不好的說道：“這些人都是戰鬥在最前面，和喪屍、和活人每天都有爭鬥，每天看著同伴死去，看著新人代替同伴，又看著數以千計的喪屍在面前吼叫。幾乎每個人都會在噩夢中驚醒。所以，上面每個星期都會批下來大批的菸草。雖然是最次的菸草，但是也同樣讓這些人得到緩解。”
曹平看著這個畏畏縮縮的男人，給了他的補給，和一盒沒有任何標誌的白盒煙外。又從剛才歪嘴打牌的板箱上面拿出一盒煙，上面寫著中華。
他拿出一根，遞給這畏畏縮縮的男人，對他說道：“給兄弟們說，天不早了，趕緊來領補給。對了……給他們說，從今以後，只要我在，你們的補給一粒米都會少。”
說著曹平就像給那點菸，可是這男人激動的揣著煙就跑了。
看著完全不理會他，一路小跑的走開了。
曹平還僵在那，保持著給別人點菸的動作。
趙杉霖哈哈一笑，拍著曹平的肩膀說道：“哈哈……你別生氣，現在末日裡，煙在部隊裡是硬通貨，一根中華煙能換一盒白盒煙，他才不捨得吸呢。”
曹平尷尬的收回手。
接下來，曹平就有的忙了，自從那個畏縮的男人走了沒多久，就有大批的軍人來著領補給，雖然很多，但是他們很有秩序的排隊。連好幾個隊長的軍人也親自來監視，生怕下面的人真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