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必須擺脫廣搜隊的監視,為自己的復仇計劃完成最後的佈置。”
靜靜聽著盧楓說完,樸安旭哈哈大笑,鼓掌道:“不錯,真不錯,雖然細節還有些出入,但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調查到這個地步,已經非常難得了。”
說著,樸安旭嘆了口氣,望著盧楓認真地說:“像你這麼大年紀的時候,我比起你來確實差得很遠,你是個天才,破案的天才。”
盧楓失笑:“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
“當然有意義!”
樸安旭理所當然地說:“等我完成復仇之後,上面那些尸位素餐的傢伙們必定也會受到應有的懲罰,到時候你這位破案的功臣就會如同坐上了火箭。
別說系長,就算當個副廳長也不是不可能,二十五歲的警察廳副廳長啊,你的前途不可限量,這意味著有可能之後三十年整個國家的司法權力都掌握在你的手上!
盧楓,你是個有理想的人,應該知道掌握這樣的權利能做多少事,如果你願意,完全可以讓這個國家翻天覆地,變成真正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的天堂!”
盧楓的臉上沒有絲毫喜色,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太高看我了,難道到現在你還不肯放手嗎?”
樸安旭奇道:“我為什麼要放手?我計劃了整整二十年,眼看就要取得最後的勝利,為什麼要放手?
難道就因為你查到了一些皮毛?
還是說你覺得讓那些炮製冤假錯案的傢伙們,心安理得地擔任這個國家的司法長官,能夠真的為國民主持正義?”
盧楓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你的具體計劃,但傷及無辜是肯定的,你這樣做和七星財團喪心病狂地往聚會人群裡投放蟲卵有什麼區別?”
樸安旭搖了搖頭:“當然有區別,手段就像是手槍,本身並沒有善惡之分,重要的是拿槍的人想要幹什麼。
這個世界上無論做什麼事,都必定會侵害一部分人的利益,所以為了更好的明天必須要有人犧牲,我自己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你口中那些所謂無辜的人為什麼不行?
當雪山崩塌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對犯罪的容忍和縱容與犯罪本身並沒有本質區別。
所以,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真的坐享其成,既然他們不願意努力,那就讓我來幫他們做出選擇好了!”
盧楓靜靜凝望樸安旭片刻,失笑道:“看來是我錯了,原本我以為你還有理智,可是現在看來你已經瘋了,和一個瘋子講道理,是我的錯。”
激動的情緒從樸安旭臉上一閃而逝,他又變回那個處變不驚的樸科長,即便已經被特警包圍,依舊冷靜。
盧楓望著他那張千古不變的臉,認真道:“可惜你已經沒有機會了,既然我找到了你,那就代表一切就都結束了!”
“你想阻止我,憑什麼?”
樸安旭饒有興致地望著盧楓。
盧楓平靜道:“今天七星財團要召開一次特別董事會,想來是要聽取寄生蟲培育進度的彙報。
如果我猜得沒錯,你是想把與會的人一鍋端了,一來直接消滅所有的涉案人員,完成你的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