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楓坦然地用手指敲著桌面,輕聲道:“沒錯,我有辦法,那就是破案!”
“破案?!”
江次長似乎明白了盧楓的意思,卻有些不敢相信:“這件事非常複雜,案子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破的,何況怎麼破案才是關鍵,要是搞不清楚訣竅,破案只會讓你死得更快。”
盧楓自信地笑了起來:“給我一個星期,我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
“一星期?”
江次長眉頭一皺,本能地想問盧楓到底聽沒聽懂自己的話,可不知為什麼,看著盧楓自信的模樣,他忽然覺得眼前的年輕人有些高深莫測起來,那天方夜譚的話也變得有那麼幾分可行度了。
然而他究竟不是菜鳥,很快就冷靜下來,眼神再度變得慎重起來。
“你想要得到什麼?”
江次長沉聲問到。
盧楓聳了聳肩:“說什麼都不要您恐怕不會相信,但您願意給我什麼,我就要什麼,我這個人從不挑食。”
江次長又是一愣,好久,他似乎終於明白了盧楓的意思,哈哈大笑起來,指著盧楓道:“小子,你很有野心,不過……我喜歡!”
盧楓也笑了,只不過隱藏在笑意之中的眼睛裡藏著另一個冰冷的問題:“江次長,您又真的知道我在說什麼嗎?”
今晚的江次長大概能睡個好覺了,但此刻在那間精美的屋子裡卻又是另一番氣氛。
還是那張精緻的桌子,還是那三個人,但與吃飯的時候相比,氣氛已經變得截然不同。
昂貴的日式料理早已撤下,三個當權者面前只是各自放著一杯寡淡的清茶。
“崔議員,您女兒只是失蹤,或許還有希望……”
安次長突然打破了沉默,但沒等他說完,崔議員便擺擺手打斷了他。
崔議員嘆了口氣:“不用安慰我了,咱們都清楚找到屍體只是早晚的問題,從她失蹤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抱任何僥倖,更不指望警方能把她找回來。”
說著,崔議員微微一頓,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感嘆道:“二十年前咱們都經歷過的,這是我們為了那些身外之物必須要付出的代價啊。”
此言一出,在場的三個人都明顯地委頓了下來,這一瞬間他們似乎才真正變成了三個剛剛失去子女的父親,一抹看不見的黯然和無可奈何在眼睛裡來回打轉。
只不過真情向來短暫,不過半分鐘不到,三個人便已經完全收斂了情緒。
“你們真的相信剛才那個臭小子?”
宋副檢察長率先提起了正題。
崔議員笑了起來:“他似乎已經知道一些內情了呢,這小子有野心,也聰明,他該明白怎麼做才對自己有利!”
安次長卻沒有這麼樂觀,擔憂道:“能查到一絲內情自然足以證明他有些小聰明,可這還遠遠不夠。
何況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咱們把希望寄託在一個毛頭小子身上,怎麼都太冒險了一些。
整整二十年了,新的輪迴正在發酵,如果持續下去恐怕很快就會有人朝我們發難,要是把二十年前的事挖出來……”
說到這,三個人同時打了個寒顫。
“話是這麼說,可您還有更好的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