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們是趁著自己剛才去找樸安哲的空隙又變換了位置?
還是這間辦公室連線著其他的密道?
盧楓陷入了沉思,目光開始在辦公室裡遊離起來,不停地搜尋捕捉著細節,想要找出一些能夠破局的線索。
這間辦公室比其他的辦公室稍大一些,但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特別,依然是兩張桌子,以及一排靠牆的櫃子,除了有可能存在卻又不知道在哪的密道入口之外,似乎並沒什麼可疑。
突然,他的目光落到了桌子角落的一張報紙上。
那是一張普通的朝鮮日報,頭版頭條是大韓民國在千禧年取得的各種喜人成績,極盡吹捧之能事,一派歌功頌德,四海昇平的官樣文章。
原本這張報紙並沒什麼特別,但在報紙的頂頭卻有一行醒目的日期——2000年3月18日。
“我記得首爾變態吃人案首案的日期是……”
盧楓的目光彷彿被釘子牢牢地釘在了這行日期上,臉上先是閃過一絲疑惑,接著是震驚,進而變成狂喜。
“明白了,我明白了,那些人還在這間辦公室裡,他們根本沒出去過!”
他低聲驚呼,一副恍然之色。
就在這時,隔壁辦公室突然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
尖叫聲高亢而急促,像是被什麼嚇了一跳,然後又迅速捂住了嘴。
盧楓一驚,下意識便想朝那尖叫聲奔去,但剛邁出一步他卻停下了腳步,想了想,乾脆雙手合成個喇叭貼在牆上,然後又把耳朵貼了上去。
“惠媛,你怎麼了,不認識我了嗎?”
隔壁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正是先前在藏屍體的辦公室門外聽到過的聲音。
“站住,你別過來!”
女人的聲音帶著幾分恐懼,卻十分堅決。
“惠媛,是我啊,我是俊秀啊。”
男人的聲音充滿了疑惑和關切。
“不,你騙不了我,你已經不是俊秀了,自打你從深淵回來就不是俊秀了!”
惠媛痛苦地哭了出來,聲音雖然不大,卻帶著說不盡的哀傷和恐懼。
“你在說什麼傻話,我就是俊秀啊,我就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你看……”
俊秀的聲音依舊平靜而溫暖,帶著幾分安撫之意,或許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臉上還帶著一絲人畜無害的微笑。
“你殺了我吧。”
短暫的沉默之後,惠媛的哭聲漸漸消失,語氣變得絕望而生硬。
俊秀笑了起來:“喂,惠媛,你到底在說什麼傻話,我怎麼會傷害你呢?最近壓力太大了吧,你得好好休息休息了,把揹包給我,我來替你揹著吧。”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