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噹”一聲巨響,木門應聲而開,響聲在靜謐的夜色裡顯得十分驚人,附近的住戶如果睡得不沉,恐怕十有八九會被嚇醒。
但盧楓不得不這樣做,因為讓車佑恩用髮卡開門需要時間,而且也會發出動靜,如果監視他們的人還在屋子裡,就會有被驚動和逃走的可能。
就在木門被踹開的一瞬間,盧楓和車佑恩立刻舉著手槍衝了進去。
盧楓負責開路,車佑恩負責警戒和斷後,兩人都很有經驗,配合出乎意料地默契,幾乎瞬間就控制住了這間不大的屋子。
屋子大概有二十多平,和他們猜測得一樣,被分隔成客廳和臥室兩個區域。
屋子裡堆滿了雜亂的生活用品,吃完的飯盒和空酒瓶被扔得到處都是,散亂在沙發和床上的衣物不知多久沒洗,撒發著發酸的汗臭。
然而兩人在漆黑的屋子裡搜尋了一圈,連能夠藏人的衣櫃和壁櫥都沒有放過,卻根本沒有發現半個人影,如果不是找錯了地方,便是撲了個空。
“那傢伙逃了,看來咱們沒賭贏。”
盧楓悻悻地收起手槍,掏出一根菸點燃,猛地吸了一口,緩緩走到正對著崔議員家的那扇窗戶邊。
“賭?”
車佑恩一臉陰沉:“你把對我的性騷擾當成了賭注?”
顯然她還對剛才的那一吻難以釋懷,女人在這種事情上總是十分敏感,無論年齡。
盧楓一臉尷尬,知道這種事情總是越描越黑,不能過多糾纏,連忙轉移話題:“也不是一點收穫都沒有,你看作案工具還留在這裡,說明那傢伙走得很匆忙。”
窗戶前放著一架破舊的天文望遠鏡,不知道有多少年頭了,像是從垃圾堆裡翻出來的東西。
車佑恩一愣:“這麼說咱們沒找錯地方。
這下麻煩了,那傢伙既然識破了咱們的偽裝,就說明他多半是專門來監視咱們的,會是誰呢?又為什麼要監視咱們?
咱們今天過來明明是臨時決定的,可那傢伙顯然早有準備,他是怎麼做到的?”
正說著,車佑恩突然發現盧楓正望著那架望遠鏡發呆,根本沒有聽她說話,不禁微微一頓。
“你怎麼了?”
車佑恩問到。
“你說究竟什麼人會用這麼破舊的望遠鏡來監視?”
盧楓依舊呆呆望著那架望遠鏡,似是自言自語。
“這……”
車佑恩皺著眉頭,似乎一時間也想不出頭緒來,不過被盧楓這麼一說,她也覺得眼前這架望遠鏡似乎有些舊得出奇。
盧楓對著望遠鏡望去,望遠鏡的視角正好對著崔議員家。
此刻崔議員應該進入了夢鄉,豪宅裡黑燈瞎火……
突然,盧楓的視線破碎開來,一幅幅嶄新的畫面重新出現,拼接成新的視線,“回溯”在這一刻又一次發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