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藕等候的這會兒功夫也未閒著,她去了附近的綢緞莊逛逛,看看燕京的新款。
夫君說了,不花完銀票不准她回家呢!
這家綢緞莊也算是老字號,門廳寬敞得很,門上橫匾也有幾分文人雅士之意。
不僅看著氣派,紡織非常考究,款式也是頗豐,周邊條件好一點的人家,都願意在這家鋪子買布料。
夥計一見夏藕穿戴不凡,立刻迎了上來,挑了一些鮮豔的顏色介紹。
夏藕對那些花花綠綠的料子並不算感興趣,挑了幾匹顏色相對素些的暗紋錦緞,讓曲戌付了賬。
就在她轉身出去,要接母親回來時,被人攔下了。
“喂,你等等!”說話的是一個年紀在十七八歲的閨閣女子,身穿的緋紅色的錦裙,外面披著一件香色的斗篷。
先前在內堂,夏藕就注意到從二樓走下的這位。
因為對方是掌櫃親自接待的,而且那奉承的好話是一筐筐的往外倒。
她冷眼旁觀都覺得某些話太水,可那女子卻很是受用,她這才多了一絲留意。
夏藕被叫停了腳步,卻不做聲的睨著對方。
“喂,你就是夏藕?長得也就那麼回事,身材也不怎麼樣,可見那虛名都是吹噓的……”
“阿嬸,你如何稱呼?”夏藕嘴角勾起譏諷的弧度。
曲戌忙湊了過來,在女主子的身邊低語了幾句。
那貴女氣得跳腳,呵斥道“村姑,你叫誰阿嬸!”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叫你這個汪汪叫的母狗呢!”夏藕伸出小拇指掏了掏耳朵,還不忘彈一彈,吹了吹。
方才,聽曲戌說了對方的身份,她才想起燕京貴女圈的這號人物。
常言道: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自從稷貴妃得寵後,其身後的整兒家族都被道仁帝賜予高官厚祿。
可以說,只要同稷家乃至金太夫人有些關係的人,都得到了道仁帝的封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