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藕見提督大人終於不鬱悶了,卻擔心他拿自己撒氣。
暗搓搓的腹誹了一會,她一溜小跑去了廚房,又咚咚咚地跑了回來,往他手裡塞了一把瓜子。
“夫君,你別太傷神,可以準備些嘮叨,將你生活的煩惱跟小藕說說,仕途上的事情也同小藕談談,別害羞咱們是夫妻,昂~”
稷澂看著手心裡的瓜子,心頭的惆悵被盡數澆滅。
小娘子總是有辦法,讓他忘卻煩憂。
夏藕起身,走到旁邊的石凳上,殷勤得用袖子擦了擦,道“夫君也別站著了,坐這。”
稷澂讓人端來了一盞血燕,放到小石桌上,又將周圍的下人,都打發了。
這才,語重心長,道“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娘子,吃些東西補補身子,你這幾日都瘦了,氣色還不好。”
聞言,夏藕忙摸出小荷包的掌鏡,藉著燈籠瞅了瞅。
掌鏡裡的小美人面色紅潤,面如凝脂。
她又捏了一把腰間的軟肉,貌似肥了一圈……
有一種瘦,叫提督大人覺得你瘦。
不過,她乃是為君分憂的賢妻,還是接過血燕,乖巧的吃了起來。
味道不錯,她一口接著一口,很快就盆幹碗淨了。
她抹了抹小嘴兒,忽然想到什麼,道“夫君,你說這一盞血燕能換多少糧食?”
“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
人與人的命是不一樣的,娘子心善,可有些事卻不能如此做衡量。”稷澂自然明白小娘子見了百姓的困苦,就想給百姓多些補助。
但他如何捨得委屈了她?
自家小娘子值得天底下最好的!
他抬手,捏了捏她飽滿的耳垂,道“即使娘子省下這些盞的血燕,也並不代表那些百姓,便因此能多吃幾口糧食,從而飽腹。”
“夫君說的在理,就算咱們掙了些冰塊的銀錢,也不夠救濟天下。”夏藕輕嘆一聲,乖巧的點著小腦袋。
“悲天憫人的事情,就交給菩薩吧,娘子最近做的事情就很可圈可點。”
被提督大人誇獎,夏藕不由得沾沾自喜,白嫩的小臉笑成了一朵花,豔若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