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娘”字,讓稷澂的心情莫名大好,決定不讓小娘子給馬兒子親手掏胎糞了。
他從醫箱裡翻出一套銀針,準備讓小馬駒自然排出胎糞。
“乖,她馬兒子……”
夏藕不懂馬兒,但養過狗,只還當馬兒天生都如此溫順,倒是沒生出太多驚訝。
她更關心小馬駒究竟能不能活下來,藉著提督大人的貴人之氣,想必小馬駒也能平安。
它還那麼小,出生也不過一兩日的光景,她希望它能活下去。
稷澂瞧小娘子和小馬駒混得很熟,壞心思的提醒,道“你家馬兒子該排出胎糞了!”
“我先去淨手!”夏藕咬著後槽牙道。
想到那個情形,忍不住陣陣的反胃……
她從屋裡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也是重新鎮定一下情緒。
稷澂斂容淡笑,清泉般的眸子隱有漩渦湧動,對著她的背影追了一句,道“你馬兒子還在等你哦!”
聞言,夏藕腳下一個踉蹌,扶住門才穩住身形,連頭也不回的說道“馬上就回來!”
“真漂亮!”稷澂在小馬駒的身側單膝蹲下。
結果與猜測的一樣,這確實是西域大宛國所產的汗血馬。
它的毛已經被小娘子擦乾淨,露出淡金色的皮毛,隨著長大毛色會微微加深成為金色。
饒是瘦瘦小小地它癱在那裡,也散發著一股桀驁的王者氣場。
雖它出生只有一兩日,也很瘦弱,卻明顯能看出線條緊實,筋肉發達,相信待成年後,爆發力與耐力都遠遠超出尋常戰馬。
依著他的相馬眼力看,這小馬駒乃是屬於汗血馬中最為珍貴稀少純種的寶馬,價值萬金,還是可遇不可求的那種。
還有剛剛那匹求生欲極強的母馬,明顯是兩三歲的戰馬。
可這種馬匹靈性非常,乃市場上不多見的好馬,如何會流入鬼市?
總不能是這兩匹馬兒,都是為了等小娘子這個伯樂,才來戲耍民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