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稷澂在桌案上放了茶水錢。
夏藕忙起身,神色乖巧的跟在她後面。
糟了,坐的有點久,腿發麻了!
稷澂一回身,就見小娘子順著拐,僵手硬腳的砸來。
他抬手將小娘子扶住,又給她揉了揉順拐的小腿兒,英眉微挑,道“怕了?”
“不是怕,是敬愛,您這是為小藕出氣,才會這般的!”夏藕敢說自己在親眼看見夏莧墮入青樓後,後背發涼嘛?
倘若親眼見過提督大人在縣衙舌戰群雄,發現他有勇用謀後,那麼在見識了他不動聲色的處理掉雜碎,她便明白了自己在他面前再無後悔權。
她深刻明白了自己此刻的地位,這個她曾經以為好拿捏的病秧子,只要稍微動動手指,分分鐘就能捏死自己。
稷澂對她的識時務很滿意,幽幽道“只要娘子不謀害親夫,我便不會對你如何,畢竟你是我的娘子,是家人,我對於家人的沒那麼愛挑剔。”
“小藕最喜歡夫君了!”夏藕忙表忠心。
從今以後,她可不敢有什麼二心了,那夏莧就是鮮血淋漓的例子。
她亦步亦趨地隨著提督大人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就見前面拐角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機警地墊著腳尖,湊到稷澂的肩膀,低聲嘀咕道“是吳庸!?”
“不錯!”只見稷澂應聲的同時,指尖微微捻動,手中的石子飛射而出,傳出破風的聲音,快得化作一道虛影。
“啊!”隨著這聲慘叫,吳庸倒在地上,身體磕在硬物上,瞬間,頭破血流。
稷澂緩步上前,蹲下身摸出吳庸藏在身上的百兩銀票。
就在他將要離開之際,發現自家小娘子跟了過來,做賊般的縮著手腳上前,順帶將吳庸身上的碎銀子和銅板,也都給摸走了。
夏藕見他看過來,道“這是髒銀,不乾淨,我替他花了,消災!”
她記得按照劇情,原主在被灌了啞藥後,雖然口不能言,又重傷了底子,但若是及時就醫,還尚有一線生機。
她在過門的路上,看見熟人便掙扎著求救,卻被吳庸暴打。
她被打的摔倒在地,後腦重重地撞在石角上。
血流滿地,好不悽慘……
吳庸也是兇手之一。
他活該如此!
“走吧!”稷澂趁著這會兒街上沒人,拉著她迅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