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谷桂花又見了同稷秀才攜手上山的小狗子。
這人更是脫胎換骨,不僅比夏家那幾個姐兒更好看了,甚至比田裡長的兩個姑娘也水靈。
她大字不識一個,只知道自己長這麼大,從未見過長得這般精緻的小美人,就像破繭成蝶的彩蝶,處處都透著矜貴。
是以,她心裡泛酸,就將實情告知了夏家。
夏家同田裡長是姻親,夏二姑枕邊風這一吹,田裡長可不就來說服楊柱子了?
村中誰不眼紅稷秀才飛來的橫財?
本就眼紅,只不過礙於他在公堂上的威風,一時不敢動作,待知道有利可圖,又豈能甘心?
“我八月下場鄉試,過些日子便同內子動身,所以用的絲瓜水有限,連日後的採買也是如此。”
稷澂知道楊柱子幫他採買時,哪怕他每次都會多給幾文錢,但仍舊多多少少都會佔些便宜。
例如,肉上份量總會差些,鹽巴、醬油總會少些,稻米也總會斤兩不足。
水至清,則無魚,他不在意,但不代表他不知道。
某些事,是不可以得寸進尺的,尤其某些長舌婦……
他對著人群中的鮑大魚,道“此事,誰在裡面牽線搭橋,稷某心裡明白,記得管好你的媳婦!”
“是,是,稷秀才,我一定管好賤內!”鮑大魚沒想到自家媳婦私底下做的事,都被人家看在眼裡。
田裡長悻悻的假笑。
人家可是當年的案首,素有神童之稱,如今除服,說不定就能拿個舉人回來。
舉人和秀才可不一樣,舉人是能做官的,他一個里長可得罪不起……
村人一聽沒有便宜可以佔了,紛紛離開。
混在人群中的夏莧,將事情從頭看到尾。
原本昨日她聽了桂花的話本還不信,於是,特意到稷家看了夏藕一眼。
小狗子不僅被養好了,還被寵壞了,那個在夏家髒活累活都做的奴仔兒,如今連下廚都顯得笨拙。
不僅將燉肉都能糊了,甚至燴菜連鹽都不知道再加些。
完全就是個幹啥啥不行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