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最近脾氣太好了,都讓人隨便欺上門?
無論是誰欺負了小娘子,他都不會放過……
稷澂語氣緩了緩,問道“娘子,不怕,告訴為夫,是誰欺負咱了?”
今生他立志建封狼居胥之功,便是為了護小娘子一生平安喜樂,哪裡是要她忍氣吞聲?
夏藕聽他這般給自己撐腰,不斷的搖著小腦袋,鼻子酸澀,眼中蓄淚。
“是池瑤,她讓池澤請我吃好吃的,結果她帶著好幾十個壯漢來,她不僅打我,還要毀了小藕。
我拼命才跑了出來,小藕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夫君了,我好怕……”
“不怕,不怕,咱們回家!”稷澂眸底墨雲翻湧,透著殺意。
他彎下腰,抱起小娘子,往府中走。
他還不忘安慰,道“娘子好棒棒,這麼危險都能急中生智,絕對乃是女中豪傑……
對了,我從御膳房帶了食材回來,湯掌勺應該已經快給咱做好了,餓了吧,咱們去用膳。”
真是應了那句話,窮時知人性,落難見人心。
他不應該因為前世池澤是自己的授業恩師,就放鬆了警惕。
那池澤是小娘子的父親,同樣也是池瑤的父親。
如此,只要池澤有稍微的拎不清,就會害了小娘子。
淨室,常日備著溫熱的香湯,隨時都可以沐浴。
稷澂幫她脫下沾染泥汙的外衣、中衣、裡衣。
細皮嫩肉的後背,布著一團團的青紫,腿、胳膊、肩胛骨、小腹,亦是……
一看就是被人狠狠地洩憤,拳打腳踢。
一時間,稷澂心裡的火氣更是難以剋制的升騰,緊緊地攥著拳頭,骨節咔咔直響。
那是她該多疼……
他緩了緩,薄唇輕啟,道“還疼嘛?”
“疼,可疼了……”夏藕吸溜一下小鼻子,捂緊了自己的小肚兜。
其實,已經不疼了,但她是個慣會愛撒嬌的……
稷澂靜下心,給她把了把脈,確定都是皮外傷,這才道“我去配藥,一會兒娘子沐浴好,就能喝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