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小藕給你惹禍了,對不起……”夏藕認錯態度良好,耷拉著小肩膀,神色哀傷,弱弱地道。
她生得粉雕玉琢,尋常打扮如同含苞待放的桃花,美中帶著甜糯,今日這身奶白色的浮光錦長裙,卻是將她的甜糯給無限的放大了。
只是糯糯的開口,已甚是嬌軟,令人骨頭都酥了。
但作為見慣大場面的稷澂,仍舊氣定神閒的淺酌一口琥珀色的茶湯,挑挑眉道“指的哪件事?”
聞言,夏藕眸子滴溜溜一轉。
美人計失敗了?
她作為提督大人腹中的小蛔蟲,立即會意,承認錯誤,道“首先,我不該用戒尺敲打夫君,夫君是小藕的天。
後又不該同藥姐嬉鬧,宮中是今上的地盤哪怕是東宮,也少不了耳報神,以至於被今上趕出了宮門……”
“為夫最近也有些閒暇,便手持戒尺督促娘子學女則可好?”
稷澂回家的這一路,已經聽了很多百姓在議論自己。
稷棉花懼內,稍有不慎就會被家中的母老虎用戒尺抽打,而稷棉花打不還口,罵不還手。
哪怕是他不在意這些閒言碎語,可作為堂堂七尺男兒,他就不要臉面的嘛?
趁著這個機會,必須好好地教育小娘子。
原本,夏藕見提督大人沒有擔心她惹怒道仁帝,從而毀了他的仕途而暴怒,那點兒提著的心,也稍稍地放鬆一點兒。
也或許是習慣了些許,所以不再是曾經一見到提督大人,就連汗毛都豎起來的她了。
她覺得肚中有些小餓,便偷偷的探出小手,去夠那茶案上的綠豆糕。
可卻聽提督大人要拿戒尺督促她讀女則的事,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了他的意思,小眼神驀地一頓,捏著點心的小爪子,也僵了僵。
她目光略帶驚恐的瞅著提督大人。
許是真怕稷澂從今日便開始給她加個課外輔導班,慌忙的不行。
“夫君所言,即我……我不反駁,可夫君,真覺得小藕做錯了嘛?”
“萬物皆有章法,不是娘子以為無錯,便是正確的,從而就能如願的。
易經有云: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
當娘子理解了這句話,便知道自己的行事疏漏在何處了。”
稷澂一見自己嚇到小娘子了,也捨不得嚇唬她了,語氣更是溫和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