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窗斑駁,光影寥落。
夏藕又再三挽留,非要好心的請眾人用膳,但閨秀們哪裡敢同這位相處?
於是,紛紛找藉口,準備離開。
夏藕見她們服了,又開始調戲大殿中,那個剛剛被扶起來的稷芷。
“稷姑娘,可真是身段玲瓏,婀娜多姿。”
稷芷腿都麻了,根本走不動。
再聽那小村姑“讚美”自己,那腿上的筋都抽了起來,純屬是條件反射。
抽筋抽得渾身發抖,整個人哆哆嗦嗦地蜷縮在椅子上,顏面掃地。
而那些捧著稷芷的閨秀們,也不敢再輕視夏藕了。
各個是冷汗直冒,細細一思忖,也知道這未央郡主是個恃寵而驕的狠人。
且還是不知道輕重的瘋子,難怪乳名叫小狗子,簡直瘋狗一隻,必須離遠點才能保全自己的安全……
待眾人離開,詭異壓抑的氣氛,驟然變得歡愉。
夏藕對著藥姐,頗為遺憾的攤攤小手,以帕遮面,笑得賊眉鼠眼。
“小藕明明是盛情邀請,先是命婦,後是大家閨秀,竟是一個都沒留下,難不成都在瘦身?”
夏藥:“……”
好想翻個白眼……
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壞丫頭!
不過這是自家的妹妹,就是再一肚子壞水,也捨不得丟棄。
“後面的事情交給父皇和太子哥哥處理,咱們去用膳吧!”
“好的呀!”夏藕早就餓了,若不是要給稷芷個下馬威,她能在坤寧宮耗著?
東宮,宮人們忙裡忙外,將剛剛出爐蒸好的糕點,端上大紅綢布的桌案,供剛剛回來的主子們品嚐。
夏藕換下郡主的大妝,穿著玉蘭花綢羅馬面裙,上衣是加了兔毛內膽的織金玫紅色襖子,戴了一副碧璽的新頭面,珠光寶氣中卻又不顯老氣,很是襯她的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