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藕眼瞧著稷貴妃又要犯狂躁症,立刻爬上桌案,從窗戶逃走了,手中還不忘抱著一盤冰糖蹄膀。
她倒不是怕稷貴妃耍潑,主要是怕稷貴妃口無遮攔,把那些道仁帝好不容易掩藏好的事情,再給說吐露乾淨。
嘖嘖,今上的笑話,是她一個小老百姓能看的嘛?
“狗奴才!”稷貴妃恨恨地罵了宮人一句,推開門扉,目光正正地對上太子冷寂的眼眸。
瞬間,稷貴妃心裡莫名發虛,站在門扉處腿邁也不是,退後也不是。
太子退後一步,給她留開進來的空間,餘光正好瞧見小魚仙跳窗離開。
男女有別,就算是瀓哥交代的,也總需要避諱些。
還是小魚仙行事謹慎……
方才,他在宮人來通稟時,就已經明白母妃要做什麼,所以一直沒有過去,就同小魚仙用膳,可母妃這一來,他連食慾都沒有了。
倘若,這不是自己的生母,他真想將人給哄出去。
稷貴妃扯出一抹僵硬的嘴角,試探的問道“你父皇和你說了嘛?”
“說什麼?”福娃一頭霧水。
聽他這般說,稷貴妃心裡總算踏實了很多,往裡走的腳步,也穩健了些許。
幸好,道仁帝沒有添油加醋的說些有的沒的,不然她還不知要如何解釋。
她神色中透著一絲不自然,顧左右而言他。
“母妃來看看你妹妹,阿澂年紀尚輕,經驗總是不豐富的,再請太醫來看看吧?”
榻上的夏藥,雙目緊閉,卻將稷貴妃的話聽個滿耳。
心中只覺得諷刺。
這個母親是稷家的好女兒,卻不是皇家的好媳婦,也不是皇嗣的好母親。
接下來,稷貴妃又自以為慈愛的關心了女兒幾句。
自始至終,夏藥都是一動不動地躺在榻上,閉目養神。
妹夫的醫術很好,此刻她除了傷口微微發疼和因為缺血的虛弱以外,幾乎沒有任何不適,若是再讓太醫看了,真怕反倒是給診治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