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麼還出血了啦?
乖乖勒,痛不痛,我給你呼呼?
看你這嘴唇薄的……嘖嘖,比那小白臉還嫩呢!”
稷澂:“……”他是小白臉?
抿一下疼得發麻的唇瓣,嚐到一點兒血腥味。
眸光微微一暗。
他偏頭,擰著瞧過去,平靜的面具幾近撕裂。
漆黑的眼眸如寒淵般深邃,晦暗不明地盯著那個始作俑者的元兇。
細辨之下,眸底隱隱有暗光湧動,似乎下一瞬便要將她連皮帶骨的啃噬乾淨。
他要好好地考慮,是否將她變成前世排位上安靜的冥妻。
夏藕觸及到提督大人的目光,心口一悸。
瞬間,那偶然膨脹出的膽子,又雙叒叕縮了回去。
她一個滾兒,從他身上滾了下去,捲起被子矇住頭,利索地蜷縮成一個小山包。
她怯怯地咬住被角。
夏藕,你幹啥了呀?
居然想壓住提督大人?
你忘了他殺人時,刀起刀落的狠辣啦?!
稷澂薄唇磕破皮,滲出一滴血珠,他的拇指壓在唇瓣抹去。
側看她縮在被子裡,慫慫的小模樣。
他抬手按壓一下眉骨,輕輕嘆息,眸底卻藏著不自知的寵溺。
手指微捻血色,那股子為民除害的心思躍躍欲試,即將破土而出,不期然地又想起方才一觸即離的甜軟。
罷了,自己辛辛苦苦娶回來的,總不能打臉!
再說,這小東西總歸是知錯了……
總歸沒有謀害親夫,他又不是暴虐的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