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姐卻是滿懷憧憬,不僅說三朝回門會來看她,還允諾時常會接她過去小住。
但隨著那日花轎離開,卻是一去不復返。
“藥姐在三年前,不是嫁給城裡的富戶了?
可後來聽說藥姐無聲無息的失蹤了,又為何會失蹤,這裡面都發生什麼了?”
“我嫁的哪裡是城中富戶,明明是給一個棺材瓤子沖喜娶的,這三年來苟延殘喘,就是為了看著他們遭報應!”
夏藥面上憤恨交加,恨不得咬死這些仇人,抽筋扒皮。
“我也不瞞你們了,倘若夏家只是把我當奴才使喚,我也不說什麼,畢竟我是買來的,又不是親的?
三年前,我剛過去沖喜,那老頭兒還沒過一個月就嚥氣了,他的子女就要我殉葬。
我不肯,便去書院尋夏,他是老夏家的長子長孫,又是我名義上的大哥,十幾年相處下來,哪怕他對我並沒有多親近,我也以為她會為我說些話。
可我在找他的那夜,遇上了他的同窗,清河侯的庶子稷業……稷業瞧上我的好顏色,就……就……要侮辱我……
夏見我遇難,不僅沒有幫我脫身,將我贈予稷業,還寫了賣身契,他也因討好了稷業,混上了秀才的功名,成為清河縣出名的俊秀之才。
而這三年……我被稷業當做玩物……
他是庶子,雖然其生母金姨娘得寵,卻仍舊需要四下巴結打點,他便將我輾轉於他的狐朋狗友,只小產就四次……
我恨稷業,也恨夏家,但尤恨稷家人!”
夏藥哭的撕心裂肺,雙眼淚珠跟斷了線似的往下滾,單薄的身子瑟瑟發抖,繼續開口。
“前些日子,稷正失蹤,清河侯府忙著尋人,我就殺了看著我的婆子,趁亂跑了出來,不成想還是被人尋到……幸……幸好遇見了小狗子,遇見了你們!”
說到最後,夏藥已是淚流滿面。
夏藕眼睛驀然就紅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著旋兒,差一點就要掉下來。
隨之沒忍住,哽咽著安慰,道“都過去了,都過去了,田婻殺了清河侯,牽連整個夏家,他們都得到報應了!”
“我聽說了,聽說了,不僅清河侯死了,稷正也死了!
他們活該,他們罪有應得!!”
夏藥在夏藕的安慰下,緩了緩情緒,將雲吞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