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了……
待他們將視線挪到福娃身上,又是一陣驚愕。
這個在鼻青臉腫之上道道血痕的是東宮太子?
這位就是在他們面前經過,也不敢認,對吧?
福娃倒是沒再多說什麼,在錦衣衛打量的眼神中肯定了一下自己的身份。
牟斌好歹也在御前侍候過,認了又認,才敢確定。
福娃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他一直以為牟斌是個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凡事都不知道變通,現在卻覺得親切不少。
這叫少年老成,做事有原則。
他大眀就是需要這樣的人才,而不是溜鬚拍馬兩面逢迎的那種……
福娃頂著一張面目全非的臉,上了馬車。
還沒忘了將夏藕捎上,至於稷澂……
他不用福娃囑咐,很是自覺的跟小娘子湊在了一起。
錦衣衛還沒緩過神,四肢僵硬的壓著雲智大師,踏上回京的行程。
建昌伯也不敢多言,抱著昏死過去的妻子,加入了車隊。
而車隊尾部的伯夫人在路上偶爾驚醒,時不時地就發出女人的慘叫聲。
福娃本就心情複雜,聽到噪音神色一沉,讓錦衣衛持劍大步過去震懾。
夏藕的心情與眾人不同,這是她頭一次坐大馬車,很是好奇。
趁他們忙著,她就認真地打量馬車上的陳設。
她發現太子的馬車減震極好,像是那些茶壺,就算盛滿水,都不會灑出來。
夏藕仔細研究了好一會,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原理。
稷澂雖然在同福娃說事情,但餘光卻在小娘子身上。
她摸摸這個,又瞅瞅那個,他尋思著,倘若馬車裡沒人,她就好意思在馬車裡打滾兒、翻跟頭。
“琢磨什麼呢?”
“這太子的馬車,可真好。”夏藕由衷感嘆著。
比她家的三輪車可好太多了,空間又大,擺設又舒適。
稷澂低笑了一聲,道“這並不是太子規制的,是錦衣衛從清河侯府徵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