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娃不知小魚仙所想,瞄了那個冷麵男人一眼,暗搓搓地同自己作比。
身高,他矮了小半頭。
面板,他有痘痘。
眼睛,他小了一圈。
鼻子,他鼻翼寬了小半指。
嘴巴,他厚了一丟丟。
腰圍,他大了一尺有餘。
冰塊臉的容貌舉止風度,均應為正一品。
原本那個戲子白笙,在他眼中也算生得芝蘭玉樹,可是和這冰塊臉相比,完全就是蒹葭倚玉樹,枯木對珊瑚。
他連白笙都比不過,更何況冰塊臉了?
他若是女兒身,便是為冰塊臉的妾侍也甘願……
福娃思至此,不免有些自卑,連說話的底氣都弱了下來。
“我家就是……官身,自己能處理……他們昨夜是被公子,給打跑的?”
夏藕可不認為自己是濫好人,自然也不會和盤托出,道“一半一半吧,最後錦衣衛來了,將人都給捉了去,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此話是當真的?”福娃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心中的憤懣漸散,另一種無法言說的喜悅之情卻慢慢升騰。
老天開眼了……
殺人害命,當場被捉!
這彎轉的有點大,夏藕一時沒跟上,想明白之後,道“你家人見您失蹤,肯定很擔心你,我讓我夫君送你回家吧?”
福娃心裡很亂,還不想面對那些異樣的眼神,起碼等他靜一靜再回去,便道“我現在這個模樣他們看了更難過,姑娘可容我緩緩?”
“我家都聽我夫君的,你要問他,他同意,我便同意。”夏藕才不會搶了提督大人的風頭,這個男人極為看重他一家之主的名頭。
福娃面對那個冰塊臉,瞳孔猛的一縮,莫名發怵,頓了頓,決定暫時隱下自己的身份,先報上個比較遠,又耳熟能詳的名諱。
他抬起如大蔥般粗的手指,摸了摸鼻子。
“公子,姑娘,我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姓稷,單名一個澂字,敢為二位如何稱呼?”
稷澂:“……”
夏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