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喘著氣兒,沒死……
她就尋思著楊柱子那般吝嗇的娘,何時會這麼好心,感情裡面藏著腌臢手段。
定是田家、楊家勾結在一起,說不定還要再加個夏家。
可真讓人噁心!
很快,她就想明白其中關竅。
她的小心臟,忍不住又冷了冷,道“可憐了這些山雀,無辜被迷暈了。”
“家中不是還剩下些五穀?都撒在這塊,就當給它們的補償了!”稷澂素日裡不喜這群傻鳥,但此刻卻不那麼討厭了。
人心,才是最可怕的!
夏藕將剩下的半盅仔細地埋起來,省得讓山雀再誤食了,這也是為了不讓那些人發現馬腳,她又將瓷盅隨意的放在灶臺上,擺出不經意的陣勢。
“夫君,你說他們今夜,會不會趁著夜黑風高,來個入室搶人,再將咱家的錢財都給摸走?”
“七七八八,總歸也跑不出謀財害命這幾樣。”稷澂手指微微捻動,想到前世,打斷他手臂的那群地痞。
夏藕彎起唇角,狡黠的笑了笑,道“夫君,田裡長家的田婻不是什麼好東西,她也總是和夏家人欺負我,若是她們用我去換夏莧,不如來個偷樑換柱?”
她倒要看看田家人最後事發的嘴臉。
稷澂一個抬眼,眸光冷淡地對視上小娘子嘰了咕嚕亂轉的眼睛。
“你換了男裝,睡在鎏鳳那屋裡,也不要點燈,東西什麼的被毀了也不要緊,什麼都無需管,只顧著自己的小命便可。
我出去一趟,明日咱們就趕考去。”
“夫君,你去哪裡,小藕陪你吧?”夏藕見提督大人囑咐得這般細緻,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心裡熱乎乎的。
稷澂瞥著她的小模樣兒,莫名想笑,卻故意冷臉道“不了,他們今夜也許不會親自動手,總要讓他們親自惹一身腥才是。”
“那夫君快些回來,我一個人害怕。”夏藕弱弱的道。
稷澂心口一跳,道“那羊奶是沒有問題的,娘子喂鎏鳳吃飽了,明日才有力氣趕路不是?”
夏藕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但還是嚥下那些話,甜甜道“好,小藕都聽夫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