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後背疼得厲害,血肉模糊,虛弱地向葛氏求救。
葛氏視若未見,吩咐木納的長子,道“把錢氏送到祠堂,熬下三天,再放她出來。”
在谷氏的注視下,又補充道“不許給她送飯食,讓她好好反省!”
“娘……”登時,錢氏被這一番絕情的話,刺激的嚇尿了。
這是讓她在祠堂裡等死啊!
田裡長掃了一眼夏家人,到底沒有多說什麼,帶上鄉鄰走了。
谷嬤嬤看到地上一灘黃尿,啐道“晦氣!”
吩咐跟著來的婢女,給收拾乾淨。
婢女是池大姑娘的大丫鬟翠喜。
但因為池瑤在與當朝太子即將大婚的情況下,仍在二少爺的幫助中同戲子私奔,事關重大,翠喜這大丫鬟能活命就不錯了。
是以,她對來奉命尋池大小姐的谷嬤嬤,各種吩咐皆是任勞任怨。
她借了個鋤頭抄起,又拎著兩個撮箕,將沾騷氣的泥鏟進撮箕裡,用一根扁擔挑起倒掉。
稷家門前。
稷澂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他記得前世這個時候,谷嬤嬤也來了,那時小娘子已經過世,傳出夏家家宅不寧鬧鬼的事情。
谷嬤嬤做主給夏藕配冥婚……
他是新郎!
這個老貨藉著池府的威風,連官員都敢吩咐。
高知縣同池府沾親,裡面包含很多利益,同夏三姑的性質不同,若是鬧出什麼事,高知縣會定會睜一隻眼閉隻眼。
夏藕見提督大人神色嚴肅的忙碌著,問道“夫君,你收拾東西做什麼?”
“為夫怕谷嬤嬤買兇殺人,咱們利索些進京趕考。”稷澂眼眸垂落,手上的動作未停。
“那我也趕緊去收拾啊!”夏藕一聽連金大腿都選擇跑路了,她自然要跟上去,好好地抱緊。
看來谷氏的老孃不簡單!
在她的記憶中,谷嬤嬤每年都會在過年時來舉人村,這回卻突然而至,透露出某些不同個尋常訊號。
對了,應該是女主逃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