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稷澂不欲再多言半字,眼不見心不煩的閉上了眸子,似乎下定決心孑然一身。
稷澂的思緒,緩緩飄遠。
近日,村中的善男信女,都各自忙著出嫁迎親,還出現了好幾起搶親的現象,屢次亂成一鍋粥。
他砍柴路過,在推搡中,被人故意擠到河裡。
當再次睜眼,他發覺自己多了一世的記憶,離奇卻真實。
又見里長和村民不顧他的意願,硬安排自己讓長吏給強行配婚。
那好,稍後他就送他們一份大禮!
這小姑娘還是在他大夢一場後,見到的首位沒欺辱過自己的故人,不過他隱約記得這姑娘壽數不長,還與他有一段冥緣。
她在配親後連那男方的門都沒進去,就捱了一頓打,生生被打死了。
她的屍首男方不要,只能拉到夏家,夏家也不留,捲了草蓆丟到了山裡。
後來就傳夏家就鬧鬼,嚇得惶惶不可終日。
請來婆子能走陰,說夏藕因未到洞房花燭夜之喜就死了,心裡有所不甘。
所以,她的鬼魂才會作怪,使夏家不得安寧,遂要替夏藕舉行冥婚,以完成大婚之禮。
吳庸嫌晦氣,肯定是不幹的,夏三姑就以繼母的身份拉他來結冥婚。
如此,他們也算有一段緣分……
不過,眼前的小姑娘,同他記憶中逆來順受的六表妹,除了皮囊一樣,性情完全不同。
這引得素來漠然的自己,愣是生出幾分興趣。
“兄臺的身子骨不好,我正好可以照顧你。”夏藕又雙叒叕寫道。
一抬頭,她見稷澂閉目養神。
不是吧,無視她?
罷了!
生死存亡之際,面子不重要,小命才重要。
她小心翼翼地抓著他的袖子,先是輕輕地搖了搖,見他無動作,又使勁的搖曳。
見他總算睜開眼了,她又趕緊刷刷地寫了好幾句。
“待日後你我成了親,兄臺說東,我絕不往西。
您疲憊,我捏腿。
您口渴,我斟水。
您腹餓,我餵飯。
您如廁,我遞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