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泱坐在酒館內,聽著下面三兩閒人又在說起龍冥寒,她眉頭卻微微蹙起。
百姓遇戰不畏,士氣高昂是好事,但是,這些關於龍冥寒的流言,到底是從哪裡流傳出來的?
明泱心裡現在只能想到“捧殺”二字。
龍冥寒一走,這京中,便有人迫不及待的想對他動手了。
此番戰役,龍冥寒若是敗了,必然聲名掃地,但若是勝了,卻也不見得是件好事。
百姓越是將龍冥寒誇得上天下地,越是將赤炎國的安危功勞,都系在龍冥寒一個人身上,這不就越是告訴皇上,這赤炎國可以沒有他這一國之君,卻不能沒有戰神五王?
殺人誅心,但凡皇上心眼小點,龍冥寒便是戰勝而歸,怕是也得落一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功高蓋主,古往今來,都是大忌!
這麼想著,明泱嘆了口氣,知道拖不了了,今日她必須進宮。
趕在外面的流言沒有更喧囂前,她需要先給皇上打一個預防針。
從酒館出來,明泱正要往皇宮而去,坐在街邊茶寮的一位女道姑,突然喚了她一聲:“這位姑娘,請留步。”
明泱愣了一下,轉身看向那位道姑,挑了挑眉:“我?”
道姑是一位中年女子,長得眼小鼻圓,五官並不出眾,但她面板卻很白,明泱注意到她的手。
手指纖細柔膩,並不像一個走江湖的人應該擁有的手。
明泱站在原地,饒有興味的問:“有事嗎?”
道姑對明泱比了比她對面的凳子,示意明泱坐下說。
明泱停頓一下,還真過去,坐下了。
那道姑開門見山的道:“你有一劫。”
明泱一下笑了,調侃似的問:“血光之災?”
道姑搖了搖頭。
明泱這倒有些意外了。
江湖騙子不都是用血光之災做開頭嗎?怎麼,現在換套路了?
“情劫。”道姑道。
明泱突然愣住了,然後便道:“你錯了,我沒有情劫,我沒有情。”
“是人,便不可能無情,你是有情之人,只是你的情,與旁人,有些不同。”
明泱不置可否,不怎麼在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