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客氣了!”丞相倒是沒有說什麼不敢之類的,也沒有請罪啥的,而是直接神色如常道,就彷彿這一切都是應該的一般。
是嘛,皇帝都是他立的,這皇帝怎麼敢反抗他呢?如果不是得知了那個秘密,甚至於現在的皇位本應該是他的。畢竟,熊和景,本就是一家,無論是哪個姓氏的子弟都算是皇室子弟,從血脈上來看都是可以當皇帝的。
“各位大人,今天在府裡辦了一場宴席,以此來慶祝我們大楚的勝利。請各位一定要賞臉參加啊!”景歡突然開口邀請文武百官赴宴,隨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
大臣們已然離去,打算參與丞相的“慶功宴”,至於熊研,則孤零零的留在原地,彷彿被所有人遺忘了一般。
看著這些似乎已經認定了自己能夠勝利的大臣們離去,楚國皇帝熊研卻一言不發。
他不認為他們大楚軍隊這麼容易就能夠敵得過對面的魏國守軍,畢竟那位魏國女帝還沒有對於這一次大楚的入侵做出什麼反應,據說現在的魏國朝政甚至都是由那位魏皇的“丈夫”,所謂的“聖君”把持著。
他有時候甚至有些羨慕對面的魏國女帝,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喜歡自己喜歡的人,並且能夠守得住自己所愛,不用看誰的顏色行事,不像他,不僅僅沒有決定朝政的權利,甚至就連自己喜歡的人,他都護不住。
嗯,他相信蕭凝是喜歡墨非白的,畢竟她宮中到現在就只有墨非白一人,而且還願意與其平起平坐。這不是真愛又是什麼?
丞相景歡也算是皇族,只是離的比較遠,可是對於那些“老祖宗”來說,丞相和他事實上都差不多。甚至,這丞相比他更有價值。
就讓他們大敗一場也好,哪怕是因此導致魏軍攻破郢都,畢竟,做這些世家權臣的吉祥物,他實在是受夠了!
“陛下回來啦,上朝辛苦了。”走進皇宮,他的皇后,景歡的女兒景欣端著一碗粥,笑盈盈的走了進來。
這是丞相的女兒,他本不喜歡她的,可因為她的父親是丞相,自己只能把她立為皇后。
他沉默著,不說話。
“怎麼?陛下是哪裡不舒服嗎?”皇后的神色冷了下來,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熊研依舊是沉默以對。
“熊研,你擺臉色給誰看呢!我告訴你,你再敢這樣,我就叫我爹廢了你!”皇后直接直呼皇帝名諱,威脅到、
廢,是不能廢的,畢竟若是想廢,早就廢了,何必等到現在?熊研當然也知道這一點。
“呵呵呵,你若是想,廢了便是。”他依舊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若不是沒法子脫身,他才不想當這個皇帝。
“你!”皇后氣急,啪的一聲伸出手指著熊研,隨即甩袖離去。
“去請我夫人過來。”年輕的天子轉身,朝親信太監吩咐道。
這一代楚皇是被丞相從農院裡迎回來的,在剛被發現的時候,他正衣著簡陋的在菜園子裡澆水,面板被曬得黝黑,但卻帶著欣喜與滿足。
在使者找到他要他登基的時候,他的臉上只能看到茫然與不知所措,而沒有欣喜,因為他早已知道哦,這皇位,不過是一個擺設,皇帝也不過是吉祥物罷了。他如今妻兒俱全,是在四不想去當什麼皇帝。
可惜,這些事情不是他說了算的,明明方才正跪在地上恭敬地請求他即位口稱“陛下”的將軍瞬間就拔出了刀,而他的妻兒,都被押了出來。
不答應?那他的妻兒就很可能性命不保。
無奈之下,他只得“選擇”登基,被那些凶神惡煞計程車兵“請”回京城,從此當他的金絲雀,被權臣觀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