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雖然不認識那些王座所代表的具體神明,但他可以透過王座的座次來做出一些判斷。
片刻後,他的眼中露出了驚訝之色。
小天狼星所看到的,正是阿瓦隆深處最上方區域的王座之一。肖恩記得,一共有三座。
念及於此,肖恩立刻進入了自己的靈魂空島,隨即將他看到的展現給了【傲慢】。
【傲慢】同樣露出了驚訝之色:“這是……這是死神大人的王座!”
“死神?”肖恩皺起眉頭,“死神的權柄現在在我手裡,祂也早就隕落了,祂的王座突然出現……那是死神的神國?”
【傲慢】嚴肅地點點頭:“只有這一個可能,死神大人的王座應該只出現在神國之中——事實上,當一位神明真正地擁有了神格,那麼王座就會在神國之中顯現。”
“死神不是早就死了?而且我沒感覺到我手裡的死神權柄有異動啊。”肖恩皺眉說道。
“的確如此……但死神大人畢竟是冥界的主人,祂是與我母親一個級別的神明,那麼在祂隕落之後,一直沒有出現的死神神國出現某種變化,導致王座保留了下來,也是有可能的。”【傲慢】斟酌著說道。
肖恩對這個回答不太滿意,他再度問道:“你不是說,除了你母親和死神,就沒有同級別的神明瞭嗎?”
【傲慢】略有疑惑地點頭:“當然如此,死神大人和母親是從本源之中誕生的。硬要分級別的話,那麼祂們二位就是最初的始源神明,在祂們之後,才出現了其他神明,比如七宗罪責,比如生命之神……比如時間之神。”
肖恩若有所思,他沒有理會【傲慢】話語中最後的深意,而是將自己在阿瓦隆的見聞詳細告知。
“你說有三個王座?”【傲慢】放大了聲音,“這不可能,阿瓦隆的確是世界的投影,最深處可以看做是神座的區域。但是,最上方的王座理應只有兩座。”
“可我就是看到三座。”肖恩說道。
【傲慢】這次倒是沒有堅持他的意見,反而思索著說道:“如果是真的話,那就說明,本源的確出現問題了……”
肖恩則是嘗試性地問道:“那有沒有可能,海爾波不是想成為愛神,也不是想成為死神,他是想成為這兩位始源神明之外的另一位始源神明?”
“以海爾波的性格,有可能,可是——”【傲慢】先是認可了肖恩的猜測,接著又解釋道,“最偉大的巫師之神並未注視我們的世界,世界本源也早就不會再誕生神格,海爾波做不到這一點才對。”
“可世界本源已經出現問題了不是嗎?”肖恩攤了攤手。
【傲慢】噎了一下,隨即悶聲悶氣道:“……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那你需要更加小心,可能正是因為世界本源的異動,所以死神大人的神國才會突然以這種方式出現又消失。”
“會帶來什麼變化嗎?那東西……”肖恩問道。
【傲慢】搖搖頭:“僅僅只有神國的話,不會對你造成什麼影響。那上面的魔力,到了你這個層次就不需要了,即便還有王座殘存。不過,你可以嘗試著‘捕獲’死神大人的神國。”
“捕獲?”肖恩生出了一絲疑惑。
【傲慢】解釋道:“不管那是不是海爾波的神筆,但那現在就是一個神國,和你看到的其他東西都一樣。而海爾波又不能成為死神,對他而言無用。你可以一直注意,在那個神國再度出現的時候去嘗試捕獲。”
“所謂捕獲,就是獲得神國的權柄。而死神大人的王座依然存在,只要你能夠獲得神國的認可,你就可以同時容納兩個神國在體內。”
肖恩疑惑道:“可以嗎?我已經擁有霍格沃茨了。”
“當然可以,神國和神國不衝突,怎麼獲取神國權柄你有經驗——而且……”【傲慢】的眼中露出一絲深意,“為自己多留一條路也是個正確的選擇,別浪費我承受詛咒所告知你的秘密。”
虛無神……肖恩當然知道【傲慢】在說什麼。
自己體內時間之神權柄的異動已經在空島上顯現了出來,【傲慢】認為他已經選擇了時間之神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