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斯特朗·哈特曼昏昏沉沉地醒來時,他發現自己被捆在了一張老舊的靠背椅之上,當然,如果僅僅是這樣他可能只會惱火地大喊:“你們這群混蛋,快把我放了!”
是的,一般出現這種情況,那就是霍格沃茨的混球們又對他們德姆斯特朗的學生下手了,而自己成為了那隻落單的、不幸被挑中的羊羔。
不過,自己似乎並不是被霍格沃茨的學生們給打暈了過去。
在他的面前,有一張恐怖至極的大嘴,那張大嘴遍佈利齒,半透明的涎水從牙尖慢慢地滴落下來,依稀可以見到齒縫間的寶色碎末。
那是、那是大腦?!
斯特朗·哈特曼驚恐地發現,那張大嘴中的殘留物似乎是大腦!
這個發現幾乎讓他魂飛魄散,不敢想象上一個“幸運兒”究竟遭遇了什麼。
“你醒了?手術很成功——”一個陰惻惻的、聽不出男女的聲音響起。
手術很成功?!斯特朗·哈特曼一下子就瞪大了雙眼,他急忙往自己的下身看去,想找找自己有沒有丟失什麼重要的部件。
不過,除了昏迷過後的沉重感和迷糊感,他似乎並沒有發現身體的什麼地方不對勁。
斯特朗·哈特曼舔了舔自己乾澀起皮的嘴唇,顫顫巍巍地說道:“我、我只是一個學生,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沒錢……”
那個暗中的聲音陰森地笑了起來:“斯特朗·哈特曼——先生,你在和我證明自己毫無價值嗎?既然如此的話……”
斯特朗·哈特曼眼前的那張大嘴緩緩地靠近了過來。
腥臭味直衝斯特朗·哈特曼的鼻翼,他的頭皮一下子就炸了毛,發瘋似地大喊:“不!不!先生!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
“先生?你怎麼敢假定我的性別?”
“女士!女士!”
“都說了,你怎麼敢……”
“大人,大人!”斯特朗·哈特曼快崩潰了。
那個暗中的人讓大嘴推進的速度慢了下來,然後慢條斯理地說道:“來,和我說說你的情況,記得,如實哦。”
斯特朗·哈特曼艱難地嚥了口唾液,有些結巴地說道:“我、我叫斯特朗·哈特曼,出身在紐西蘭,今年十七歲,就讀於德姆斯特朗學院的六年級——我、我的父母在德國從事挖掘機銷售,年收入大概六萬歐元……我的祖父是巫師,祖母是個啞炮,外祖父和外祖母都是巫師,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的父母都沒有魔法天賦……”
斯特朗·哈特曼不敢有一絲隱瞞,把自己所有的家庭情況如同倒豆子一樣全都交代了出來,甚至連隔壁鄰居家小母狗的年齡和上一胎懷了幾隻小狗都給說出來。
他唯恐對方只是在測試自己是否誠實,不敢說出任何一句假話。
暗中的那個聲音似乎對他的表現很滿意,在聽完他的情況後淡淡地說道:“來吧,講講你的校園生活,哈,我最喜歡年輕人的故事了。”
斯特朗·哈特曼的喉頭聳動了一下,年輕人,對方是個老不死巫師?
不過,他不敢多想,一五一十地交待了起來:“我本來不應該在德姆斯特朗唸書的,只是我父母都在德國做生意,我暑假的時候去找他們暫住一段時間,然後就被德姆斯特朗的人找上門了……我在學校成績很好,從一年級開始就一直是年紀前幾……我在德姆斯特朗的朋友包括萊因哈特·諾特、伊薩馬·特雷託、李昂·施耐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