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思,事實證明,我對肖恩的教育方式更加適合。”
“並非你的教育方式,這是肖恩自己的妙想。”
“我當然不否認肖恩有一個靈光的小腦袋瓜——但你必須承認,他在紐蒙迦德半年都沒到就已經學會很多人學不會的東西了。”
“厚積薄發,審時度勢,這是肖恩一貫以來的風格。”
“哈!說到底你就是在否認我的功勞,老友。”
“這不叫功勞,這叫冒險——讓一個二年級的孩子混進一個黑巫師組織,你不覺得太危險了嗎?”
熊熊燃燒的壁爐前,鄧布利多有些頭疼地喝了口黃油啤酒。
在他的對面,格林德沃正在往一個杯子裡倒著紅酒,他似乎剛剛喝完一大杯,酒精為他的臉龐帶來了一些酡紅。
“我只是告訴他可以怎麼利用身邊可以利用的力量,”格林德沃頗為自得地搖晃了一下杯子裡的酒液,“最終要怎麼做,怎麼落實,具體的策略全是肖恩自己決定下來的——我僅僅只提供一點交通上的便利和暗處的保護。不過話說回來,這孩子做事情的時候特別喜歡身後站個人,這種謹慎的風格我很喜歡,哈~”
鄧布利多有些無奈地搖搖頭:“你像個縱容後輩胡鬧的老東西。”
“這可不是胡鬧,”格林德沃微笑了起來,他指向兩人身前的茶几,“看看,他只是剛剛行動,就有了如此大的收穫。”
茶几的酒瓶旁,一個金色的高腳杯正躺在其上。金盃有兩個精細加工過的純金把手,杯身上雕著象徵性的精美雕刻。
赫奇帕奇的金盃,這是肖恩當晚從馬爾福莊園帶回來的東西。
因為世界線的變動,肖恩自己也不清楚伏地魔是不是究竟還製造了那幾個他熟悉的魂器——至少日記本他就沒見過。
但出於保險和試探的心理,他用話術從貝拉那裡套出來了伏地魔曾經讓其儲存了某樣東西。“物歸原主”之後,肖恩便得到了這個赫奇帕奇的金盃。
他也不清楚這玩意到底有沒有被用作金盃,但為了保險起見肖恩還是把這東西交給了格林德沃,萬一這上面有什麼奇怪可怕的魔法,他現在可沒本事應付。
鄧布利多的神情嚴肅了一點,他拿起赫奇帕奇的金盃,手指在純金把手上摩挲了一下,不無感嘆地說道:“說起來,還真是重大收穫了,這也驗證了我們之前的猜想。”
即便是說到正事,格林德沃也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一個魂器而已……我們親愛的湯姆·裡德爾恐怕這會還在為一副新身軀苦惱呢,哈哈,你說,他會不會寄宿在什麼奇奇怪怪的生物上?”
“蓋勒特,這是很嚴肅的問題,先前我們只是猜測裡德爾分裂了自己的靈魂,但現在看來,他也許製造了不止一個以上的魂器。”鄧布利多嚴肅地說道。
格林德沃將高腳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用一根手指提溜著高腳杯在那搖晃:“阿不思,這值得認真對待,但不值得如此苦惱——你總是太過寬容,太過仁慈,謀殺是製造魂器的條件,你不願意相信一個人會犯下如此罪行,甚至一而再再而三。但現實就是如此,古往今來,在不死的這條大道上,有太多前赴後繼的瘋狂巫師了。”
他不屑地冷笑一聲:“一群蠢貨罷了——”
鄧布利多對他這種不屑的模樣有些不滿意:“蓋勒特,裡德爾的天賦與實力你比我更清楚,現在正是預言的關鍵時期,他也許會做出什麼事情,到時會有大麻煩的。”
格林德沃嘴裡一邊說著“哦,這你放心,我會一直關注他的”,一邊拿起了赫奇帕奇的金盃在裡面倒滿了紅酒。
“蓋勒特!”鄧布利多看著搖晃紅色酒液的格林德沃,語氣嚴肅地呼喊了一聲。
格林德沃微笑著:“阿不思,你還是太過保守——或者說,你忘記了我是誰……”
他大笑著喝下金盃中的紅酒,然後右手虛握,一根尖利的牙齒飛到了兩人之中。
格林德沃抓起那根牙齒,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他狠狠地扎進了手裡的金盃!
“啊————”淒厲而可怖的慘叫聲瘋狂地響起,如煙如霧的黑色濃稠氣體從金盃上劇烈地升騰而起,漆黑色的煙霧骷髏在室內掙扎、衝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