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一臉疑惑,但他是請示過周明義的,周明義的意思是一切聽傅觀南的安排,因此壯漢也只好乖乖聽傅觀南的囑咐了。
傅觀南中了牆上,但陳雲平並沒有帶她去醫院。
自然是不能去醫院的,他們都知道,一個十七歲的女孩子,怎麼可能中槍傷。明擺著給自己找事,再說了,難保醫院不會有人埋伏。
陳雲平就這樣一邊開著車,一邊注意著後座臉色蒼白的傅觀南。他要帶她去酒吧。
聰明如傅觀南,自然知道陳雲平要帶她去哪裡,也知道誰會幫她取出這枚子彈。
刀尖舔血,她信陳雲平。
只是......這一槍,是她最應該信的人的打的。
“別睡。”
血已經染紅了傅觀南大半的衣衫,陳雲平沒辦法判斷子彈究竟打在哪裡,只能時不時地提醒傅觀南。
千萬別睡。
傅觀南迴以淺淺一笑。
柳龍和柳虎早早的就等在了酒吧門口,就連呂奕蓉接到電話都慌忙的趕了過來。
眾人看見滿身是血的傅觀南無一不是狠狠的吸了一口氣。
“快進去。”陳雲平小心翼翼的把傅觀南包進了酒吧裡,柳龍和柳虎已經把一切都準備好了。
傅觀南躺在臺球桌上,邊上就擺著醫學用品,而房間裡除了陳雲平,就是一直咬著唇的呂奕蓉。
“環境不太好,小姐只能湊合一下了。”陳雲平試圖把語氣放得輕鬆一些。
傅觀南笑笑,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陳雲平見傅觀南已經準備好了,便用剪刀輕輕地撕開傅觀南身上的衣服。血太多了,有的已經和肉黏在了一起,傅觀南狠狠地皺著眉頭。
幾分鐘後,陳雲平總算是把傅觀南胸前的衣服處理乾淨了。
呂奕蓉在一邊給傅觀南擦著汗,一邊給自己抹著眼淚。
除了陳雲平將麻藥針戳進了傅觀南的傷口裡時傅觀南悶哼了幾聲,之後傅觀南全程都沒有喊出聲,任由眼淚從眼角滑落,都沒有喊出聲。
簡陋的手術結束後,傅觀南才昏睡了過去。
陳雲平將傅觀南慢慢的抱緊了柳龍柳虎臨時準備的房間裡,有安排呂奕蓉將傅觀南的後續收拾好,才和大家講明瞭事情。
“這麼說,小姐是擔心你開槍殺了那些人之後陳睿會直接被逼急了處置掉你,所以才放了那些人?”柳龍抽著煙,說道。
陳雲平點點頭。
“但是之後呢?這些人接的任務就是除掉小姐啊?”呂奕蓉眼睛還紅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