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走一個!”
傻柱瞬間就開心了,仰頭悶了杯中酒。
楚恆忙拿起酒瓶給他倒酒,又隨口閒聊道:“誒,對了,我今兒早送媳婦的時候,聽說你昨晚上把閻大爺給罵了?怎麼茬啊?”
“提那老幫菜我就一肚子氣!”傻柱瞪起眼,端起酒杯抿了口,罵罵咧咧的道:“你記不記著以前我給那老頭送禮,託他給我介紹冉秋葉這事?”
“那能不記著嘛,老頭不是收禮不辦事,還嚼你舌根子來著嘛。”經他這麼一提,楚恆腦子裡也不由得浮現出這些年在大雜院裡的點滴,嘴角也不自主的露出笑意。
以前他還覺得大雜院亂糟糟的,整天狗屁倒灶,很煩很發,此時搬出來了,再勐一回想,還還覺得挺有意思。
比如他被棒梗偷雞蛋,比如他小時候被閻解放把褲子打,比如隔壁李嬸洗澡窗戶沒關嚴,年幼的他‘恰巧’路過,比如他跟張家小閨女比誰尿的遠,最後還輸了等等。
裡面有喜有悲,那些讓他傷心氣憤的,無比介懷的,此時卻可以一笑置之。
正應了那句話。
今日所有讓你傷心的事情,終有一天你會笑著說出來。
時間,還是時間……
傻柱這時再次開口,滿臉氣憤的道:“對,而且還不止這些,我要不是昨晚上跟你嫂子聊天,我還不知道呢,那老東西可不光說我是非這麼簡單,還特麼要把自己侄子給你嫂子介紹!你說這是人乾的事嘛?”
“是不咋地道。”
楚恆聽得直樂,你還別說,閻埠貴還真就能幹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來!
旋即,哥倆就開始揪著大院裡這幫老傢伙挨個批判,什麼易大爺年輕時找半掩門,劉大爺偷廠裡零件賣等等,招樂的事忒多。
到最後,楚恆更是翻起陳年舊帳。
“誒,您不說我還忘了,我小時候你是不是搶過我雞蛋吃來著!啊?”楚恆怒而拍桌,指著傻柱鼻子罵道:“你丫忒不是東西了,攏共倆雞蛋,你一個沒給我留啊!臨走還特麼抓我雞兒一把!害的我好幾天尿尿都疼!”
“我不惦記給雨水來一個嘛。”
傻柱一點愧疚的意思都沒有,笑嘻嘻吃了口菜,露出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再說了,你家那時候多富裕啊,而且還就你一個,我們兄妹倆娘死爹嫁人的,救濟救濟我們怎麼了?”
“救濟個屁,你那特麼事明搶好不好?”楚恆瞪起眼:“必須罰你三杯!”
“得,我認還不成嘛。”
傻柱咧咧嘴,端起酒杯就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