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恆叨逼叨的一番話下來,本還氣勢洶洶的周圍街坊們頓時就沒了話。
或者說,他們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了。
沒他孃的聽丫說嘛,反對他安煤氣罐就是質疑國家,質疑黨,質疑***,這他孃的誰還敢瞎逼逼?
一時間,場內鴉雀無聲。
大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裡有無數MMP想講,卻開不了口。
最終,還是東院管事楊大媽覺悟高一些,臉上擠出彷彿剛吃完大糞,卻吐不出來的難看笑容,訕訕的道:「呵,楚所說得對,這煤氣罐是國家生產的,也允許大傢伙使用,那肯定是沒問題的,我們要相信國家,相信黨嘛。」
「對對對,我也覺得楚所說的有道理。」
「那什麼,我家鍋裡還煮著飯,就先回了。」
「我也得回去炒菜了,回見啊。」
……
街坊們灰溜溜的作鳥獸散。
原本熱熱鬧鬧的楚家小院,瞬間變得冷冷清清。
只剩下楚恆一家三口跟安煤氣罐的小夥。
「還是您厲害,幾句話就把這幫人打發走了。」小夥看向他的眼神更亮了。
他幹這份工作也有半年,這種情況也沒少遇見過。
畢竟這玩意兒才剛剛面向民眾,且還是比較危險的煤氣,不少人都對其的認知還處於懵懂階段,有恐懼也屬正常。
而一些人家如果遇到街坊們阻攔的情況,要麼吵一架,要麼打一架,要麼聽信鄰居的,直接就不安了。
楚恆這裡,是他見過的最完美的解決辦法。
兵不血刃,動動嘴皮子就把人打發走了,而且還沒一個人敢唱反調!
「嗐,我就實話實說罷了。」楚恆洋洋得意的笑了笑,摸出煙遞給小夥:「來,兄弟,抽根菸。」
「謝謝楚爺。」
小夥慌忙接過,卻沒有抽,順手給別在了耳朵後,旋即拍拍身旁的煤氣罐:「煙就先不抽了,我得趕緊把這個給您安上,完了我還得回單位呢,您看這東西給您安哪?」
「楚恆。」
一直站在一旁沒做聲的小倪姑娘這時開口,她打量著敦實的煤氣罐,就好像她第一次跟丈夫一塊修痰盂的時候似的,明媚的眸子中閃著濃濃的求知慾:「這個東西,真能炸嗎?」
「炸什麼炸,真有問題我還能往家抱嗎?我比你還怕死呢。」楚恆莞爾的走到媳婦跟前,隨手吧包遞給她,讓她跟姥爺一塊回屋去,便帶著小夥去了廚房。
倆人進屋打量了一圈,又商量商量,最後決定把煤氣罐放到他平時放砧板切菜的那張桌子的下面。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