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隨手拉開小窗上的鐵質隔板,指了指裡頭,笑道:“看吧,這倆人還挺有意思。”
“謝了,老陳。”
楚恆彎下腰,撅著腚,把眼睛靠近小窗,
就見裡頭的大通鋪上,一左一右的躺著兩個人,一個是之前被老頭炮製一翻的小鏡子,也不知道怎麼弄的,一點傷看不著,卻躺在床上不停哼唧著。
另一個自然就是母雨安了,因為中了大夢香的緣故,老東西還在昏睡,躺在角落裡安安靜靜的,神態很是安詳。
“老陳。”楚恆看了幾眼就收回目光,直起身問道:“我能把母雨安帶出來審審不?”
“這不廢話嘛?”
老陳白了他一眼:“你一個外人,哪來的權利提審?真要想審,找個能說的上話的來。”
“嘿嘿,我哪知道什麼流程。”
楚恆尷尬的笑了笑,趕忙讓岑豪去找負責留守局裡的那位副局長,看能不能派個人來。
然後,他們就在老陳的邀請下去了值班室,天上地上的胡侃了一會,岑豪帶著與兩名公安一塊回來了。
那位副局長還是很給面子的,一聽說楚恆想審母雨安,想著早晚都要走著一步,索性就做了個順水人情,給出了一份手續。
老陳倆人拿到手續後,很痛快的就拿著鑰匙開啟了羈押室的大鐵門。
他們進來後,正哼唧著的小鏡子側頭看了眼,便有氣無力的閉上眼不再理會,他現在已經徹底擺爛了,反正都是死,愛咋咋地吧,不折騰了。
很快,他們來到母雨安身旁。
兩名被派來審訊他的公安上前瞧了瞧,又用力推了幾下,見果然叫不醒後,齊齊轉頭看向楚恆,眼中滿是新奇。
“楚恆同志,他真中了你的迷香了啊?”
“是不是得用解藥才能醒過來?”
“哪有那麼厲害,就是沒有解藥,睡個十個八個鐘頭的,也能醒的。”楚恆笑呵呵的從身上掏出一個瓷瓶,準備過去給母雨安用上。
獨眼老頭卻伸手拉住他,一臉嚴肅的說道:“楚爺,您忘了我跟您說的了?這孫子功夫不賴的,我覺得還是把鐐銬戴上比較好。”
“那行吧。”
楚恆轉頭看向守在門口的老陳:“老哥,您受累,把手銬腳銬什麼的給他用上,這老傢伙挺棘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