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點多，一道白刺刺的冬日暖陽從窗簾的縫隙裡鑽進辦公室，打在了楚恆的臉上。
“唔！”
昨夜很晚才睡下的他迷迷瞪瞪的睜開眼，只覺得腦子渾渾噩噩，一時有點懵。
躺在沙發上緩了一會兒，他才醒過神，掀開被子起身，又從枕頭下摸出一包煙，從裡面抽出一根塞進嘴裡點上，隨即起身來到辦公桌前，抓起電話打給秘書室。
“秘書室。”
“我是楚恆，給我叫一下田壯。”
“好的好的，您稍等，楚總。”
電話那頭的聲音立即輕柔了許多，還帶著點小心翼翼。
很快，田壯接過電話，語氣中的恭敬要比以前濃郁幾分：“您好，楚總，有什麼吩咐嗎？”
“給我打點水過來，我要洗漱，再弄點吃的，另外去通知下徐瑞跟湯蘭二位經理來我這裡一趟。”
“明白，我馬上去。”
“嗯。”
掛掉電話，楚恆坐了下來，從抽屜裡取出一份資料研究了起來。
過了沒多久，田壯就拎著倆暖水壺過來了。
“楚總，我已經通知徐經理跟湯經理了，他們很快就來，早飯等下食堂那邊就會送來。”他說著拎著暖壺來到臉盆架前，神態恭敬的詢問道：“您是先洗臉還是先刷牙？”
“洗臉吧。”
“我這就給您倒水。”田秘書趕忙拿起暖瓶給他調了半盆溫度適中的清水，隨即道：“水弄好了，楚總，您看看溫度合適不合適。”
“誒，好。”楚恆合上資料，起身來到臉盆架前，試了試水溫覺得還成，便彎下腰開始洗臉。
藉著他洗臉的時間，田秘書又去五斗櫥那邊找來刷牙工具，擠上牙膏，倒好水，擱到臉盆架附近：“牙膏牙刷給您放櫃子上了。”
“好，謝謝。”
楚恆擦擦臉又拿來牙刷，塞進嘴裡進進出出，很快就出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