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這就去。”
兒子工作的事情解決了的樊母喜不自勝,忙不迭的走向客廳內的冰箱,腳步輕盈且迅捷。
而後樊火生又掏出煙上前分給楚恆跟倪晨倆人:“楚哥,晨兒哥,今兒就先在家裡將就一頓,回頭等鳳春兒生了,我能都得開了,咱在烤肉宛搓一頓去。”
“哎呦,喝什麼喝啊,我這才喝完,快別忙了,咱改天,改天再喝。”楚恆急忙阻止。
倪晨也趕緊道:“對,今兒就算了,這都幾點了,哪天咱再喝,你別客氣了,火生。”
“那不行,改天是改天,今兒這就必須喝,你們誰要是敢走,我可不願意。”大表姐挺著大肚子上前一步,對樊火生命令道:“我跟你說嗷,今兒必須陪好我妹夫跟倪晨。”
“肯定的,不醉不歸。”樊火生笑道。
“說起來你們還沒來家裡吃過飯呢吧?今兒嬸子給你們好好露一手,你們就瞧好吧。”樊母喜笑顏開的從冰箱裡翻出他們留著招待客人的白條雞跟帶魚,以及一塊五花肉,抹身就去了搭在過道里的灶臺。
“哎呦,你說你們,哎呦,嗐。”楚恆見實在攔不住,只得道:“嬸子,別弄太多啊,都吃過了來到,弄倆下酒菜就成。”
“知道了。”門外的樊母的高聲回應道。
就在這時,有一要出門的鄰居大媽聽見動靜看過來,見她忙活著做菜,隨口問道:“您這是怎麼茬啊?怎麼這個時辰做菜呢?家來客人了?”
“是是是,這不嘛,我兒媳婦她妹夫跟表哥聽說我們家火生要調換工作,特意給踅摸了幾個地方過來讓他挑,你說人家幫了咱們這麼大忙,哪好意思讓人空嘴兒走?”樊母語氣高昂,生怕別人聽不到似的。
這時候的房子隔音也差,樓內不少人都聽見了,一好事大姨立即推門出來:“嚯,還幾個?我聽著怎麼跟菜市場買菜似的呢,還能挑啊。”
“別人不能,我家火生肯定能啊,我兒媳婦那妹夫你們不知道嗎?就是那個楚恆,人現在可是出口公司副總經理,廳局級的呢,我家用的那些電視、冰箱都是人家送的,還有她表哥,市裡秘書二處處長,多厲害就不用我說了吧?”樊母紅光滿面的揚著下巴,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好傢伙,你們家這親戚一個個的都了不得啊!”
倆大嬸其確實被她裝到了,滿臉的羨慕。
“來來,我們幫你,這麼多菜,你一個人得弄到什麼時候,別讓人家等急了。”
二人齊齊上前來幫忙,其中一個大姨又忍不住打聽道:“他嬸子,他們給火生找的都什麼工作啊?”
“有棉紡廠、捲菸廠……”
“捲菸廠好啊,我弟弟家孩子就想去那,找了多少關係都沒用。”
“我也覺得好啊,可我家火生看不上。”
“這他都看不上?那他選的哪啊?”
“腳踏車廠。”
“嚯!”
“好傢伙!這也是好單位啊。”
倆大姨羨慕的差點流口水。
屋內。
將外面談話聲聽的一清二楚的樊火生尷尬的笑了笑:“唉,你說這老太太,跟人說這個幹什麼。”
“我這婆婆啊,沒啥壞心眼,就是愛顯擺。”大表姐大咧咧的坐下,抓起桌上的蘋果啃了口,看向楚恆,笑道:“就恆子送的那些家用電器,她跟人吹了仨月,我婆婆家方圓五里地內,就沒不知道的。”
“哈哈,沒毛病,人這一輩子不就為了面子活著嗎?”楚恆莞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