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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點。
老山姆從一棟位於洛杉磯近郊的老舊木屋中醒來,昨夜又宿醉一場的他難受的呻吟了一聲,拍了拍渾渾噩噩的腦子,好一會兒才掀開汙漬斑斑的被子從床上坐起來。
瞥了眼邊上那隻滿是劃痕,並用一本聖經點著一隻腿的破舊床頭櫃,拿來一隻被他無意中丟到啤酒瓶上的破洞襪子送到面前聞了聞。
還不算太臭,可以再穿一天。
他立即把那隻襪子套上,又在臥室內滿是菸頭、酒瓶、舊衣服的地面上翻了翻,很快就找到了另一隻。
穿好後,他踢開擋在腳下的各種垃圾,來到客廳開啟冰箱,想喝一瓶啤酒解解渴。
可髒兮兮冰箱裡卻空空如也。
於是他重新回到床邊,拿起之前被襪子蓋住的啤酒瓶晃了晃。
“嘩啦,嘩啦!”
細微的水浪聲讓他的蒼老的臉龐上露出驚喜的笑容,隨即仰頭把已經沒剩多少氣的半瓶啤酒一口悶了。 “嗝!”
打了個不大的氣嗝,他舒心的笑了笑,這才抹身去衛生間撒了泡尿,隨即他也不洗漱,揉著乾癟的肚子從衛生間出來,準備去外面搞個漢堡填填肚子。
穿好洗的發白的衣裳,老山姆摸摸兜,卻只翻出可憐的一美分,遠遠不夠讓他飽餐一頓的。
“狗屎!”
他罵罵咧咧的把錢踹回兜裡,扭頭從地上找了張,撿起一個破紙杯,準備去乘車去好萊塢看看能不能搞到一份工作,不行的話就拿著紙杯蹲在路邊乞討,怎麼的都能混過這一天。
小心翼翼把紙杯收好,想著自己現在一團糟的生活,老山姆忍不住皺了皺眉,道:“已經週三了,那位先生是不是把我忘了?”
“咚咚。”
忽的,房門突然被敲響。
“會是誰?”
老山姆疑惑看過來,他朋友沒幾個,而且一般不會來他家,所以……
他心頭一跳,趕緊過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