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屋內安靜了下來,包括黃松在內,所有人都聚精會神的盯著電視螢幕。
楚恆不愛看這個,就鬆開了天線準備去外面透透氣,不成想他剛一鬆開,畫面又開始不穩定了,嗞嗞啦啦的冒起了雪花。
「哎呦,咋又這樣了。」
還沒看幾眼的眾人頓時就急了。
楚恆自然知道怎麼回事,於是就把樊火生推過去,讓他攥著天線,畫面登時就穩定了,隨即他便從人群裡鑽了出來,無聊的站在走廊裡抽著煙。
而樊家新房裡的人也隨著他家正在放電視的訊息的散播越聚越多,不一會兒的功夫屋裡就擠得連個下腳兒的地兒都沒了,讓後來的一些人只能站在外面乾著急。
樊母則高興的嘴都快要合不攏了。
瞧瞧屋裡這幫人,吐口吐沫都得砸出一個科長來。
她老樊家何時這麼風光過啊?
不過她的這股興奮勁兒也沒持續多久,當時間來到九點十分,電視節目結束,鄰居們告辭離開後。
小老太太看著滿地的菸頭,以及屋內那張嶄新的八仙桌的桌面上不知被誰劃出的一條痕跡,心疼的臉都皺成了包子。
「這誰啊,這是,我們這桌子都還沒用呢,就給劃壞了!天殺的東西!我們好心好意讓你看電視,你怎麼還禍禍我們加東西呢?你個有娘生沒娘養的!」
她本就不是善茬,當即叉著腰站在門口,橫眉豎眼的衝外頭嚷嚷
起來。
幾個住在左近的鄰居大媽聽見後連忙又回來了,當得知情況後,也義憤填膺的跟著一塊數落著那個不知道是誰的罪魁禍首,而且罵的那是一個比一個難聽。
「生兒子沒皮燕子!」
「丫頭生的東西!」
「缺德帶冒煙!」
段鳳春實在聽不下去了,便上前勸道:「好了,嬸,別罵了,估計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咱趕緊收拾收拾,回去睡覺吧。」
「你……」樊母下意識的就要教訓她幾句,不過一想到那幾樣電器跟站在門口跟大舅他們說話的楚恆,到嘴邊的話又被她生生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