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一進來,一位坐在中間一張桌上的男子就衝他揮揮手,此時這桌上已經坐了五六個人,都跟老胡一樣,屬於是一丘之貉的雜碎。
“對不住,對不住,遇見點事兒來晚了。”老胡連忙抱著酒箱子過去。
桌上一位朋友見他懷中抱著個箱子,好奇問道:“你這什麼東西?”
“嘿,好東西!”老胡齜牙一笑,將箱子放到地上,又費勁巴拉的撬開箱子,從裡面拿出一瓶紅酒擱在桌上。
朋友一瞧,嫌棄的撇了下嘴,道:“我當什麼的,這破玩意兒算什麼好東西,我喝過,一點勁兒都沒有,沒意思。”
“你先看看這酒什麼色兒再說話啊!”
老胡唬著臉坐下來,指著桌上的酒叨逼叨的將之前聽到的說辭講了一番。
桌上其他人聽後神情一動,紛紛拍手叫好。
“好主意!”
“紅心喝紅酒,哈哈,老胡說得對。”
“那以後咱就喝這個了,要用行動表明立場!”
一幫貨趕忙開啟酒瓶,給每人都倒了滿滿一杯。
“喝!”
“xxx萬歲!”
幾人碰一下後仰脖就灌了半杯進肚子,隨即咂咂嘴,眉頭齊齊一皺,喝慣了白酒的他們都有點喝不慣這玩意兒。
寡淡無味不說,還酸不拉幾的。
不過很快他們的眉頭又舒展開,開始昧心的稱讚起來。
“好酒!”
“甜!”
“這才是我們該喝的酒。”
屋內另一桌上。
幾個同樣在聚會的積極分子把他們說的內容聽得一清二楚,而後稍稍一琢磨,哎呦,還真有道理。
“這位同志說的太好了,紅心就得喝紅酒嘛!”一小夥拍了下桌子,拿起酒杯就把裡面的酒水倒在了地上,對服務員喊道:“換酒換酒,服務員同志,有沒有紅酒給我來兩瓶?”
“沒有,我這就啤的跟白的,愛喝不喝!特麼丫吃點飯這麼多事兒呢,還要紅酒,我這有敵敵畏你喝不?”服務員沒好氣的道。
“……”
小夥鼻子差點氣歪,卻又不敢發作,怕等會點的東西給他吐口水,於是只得看向老胡,商量道:“同志,您能勻我們幾瓶酒不?”
“不成不成,我這都還不夠喝呢。”老胡當場就拒絕了,隨即指點道:“你要喝你就去西單門口買去,那塊有個攤子賣紅酒,不要票,價格還比別家便宜,我這就在那買的。”
小夥一想離著也不遠,跟同伴說了聲後,又跟老胡道了聲謝,便起身出了飯店,騎著腳踏車直奔西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