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就這樣一直逛到了八點多,待覺得有些累了後,才開開心心的轉頭回了酒店,隨即洗洗涮涮,草草睡下。
翌日。
因為情郎回國在即,韓雲雯早上起來後沒像往常一樣匆匆去上班,而是洗漱完後又鑽進了被窩,不捨的抱著楚恆磨蹭了好一會兒,直到快來不及了,才急急忙忙穿上衣服離開。
經她這麼一折騰,楚恆也是睡意全無,只得扶著有些不適的腰桿從床上爬起來,洗漱一番又吃了點早餐,然後也沒讓人備車,就一個人神神秘秘的離開了酒店。
大堂的職工們見這個貨連著兩天都是如此,忍不住惡意揣測起來,有的人覺得他是去會情人,有的則覺得他會情郎。
楚恆當然不是會情人跟情郎,他這次一個人出來,還是為了進貨那事兒,昨兒他已經交了定金讓那幾個商行備貨,今天他出來則是為了提貨。
還是如昨天那般,他出來後找個地方易好容,便叫了一個計程車車去了碼頭,又坐船趕往對岸的九龍倉。
到了地方,上次來港就幹過這種事的他熟門熟路的找到九龍倉的相關人員,租了一間大倉庫,然後又去打電話給那些商行,讓他們把貨送來。
等挨個通知了一遍後,楚恆也沒去別的地方,一個人跑去了他租的那間倉庫,開啟門拿出一張馬紮往門口一座,接著又取出一本書,一瓶汽水,一些瓜子兒,咔咔咔的坐在門口一邊看書一邊等人來送貨,上午的斜陽把他的影子拉的長長的,看起來有些寂寥,跟邊上那些給人看倉庫的老頭一毛一樣。
轉眼兩個鐘頭時間過去。
一陣發動機的轟鳴由遠及近,很快三輛大卡車停在了楚恆身前,隨即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子下車在倉庫前打量了幾眼,確認沒找錯地方後,瞧了瞧大門敞開,裡面空蕩蕩連只老鼠都沒有的倉庫,抹身對楚恆問道:“老伯,請問張先生在哪?”
楚恆這才回過神,抬起頭看向男子,沒好氣的道:“我哪裡像老伯?”
“張先生?”男子明顯愣了下,尷尬的道:“對不起,張先生,是我有眼無珠了。”
楚恆自然不會為這點事跟他計較,起身跟他握了握手,問:“貨都送來了嗎?”
“都在車上呢。”
“卸貨吧。”
“好的。”
男子連忙去招呼車上夥計把車開進倉庫,將車上的貨物一件件搬下來碼好。
這夥人來自一家糖廠,送的貨物有兩種,一種是白糖,一種是紅糖,前者有八噸多一些,後者有四噸。
糖這個東西目前在國內還是緊俏物資,無論是白糖還是紅糖,都要憑票購買,而且每家給的都不多,有些人甚至都把紅糖當寶貝,平時都捨不得拿出來用,他把這個帶回去,肯定不愁賣,而且也不起眼。
沒多久。
糖廠的人就把車上的東西卸了下來,楚恆上前抽查了一下,又大致的估算了一下數量,感覺大差不差,就很痛快的寫了張支票把人給打發走了。
又過了不一會,那家英資商行的人也把他訂的手錶送來了。
十萬塊的貨,聽起來很多,其實也沒多少,他買的這些表有貴有賤,綜合差不多七八十一塊,攏共才一千三百多萬塊表,一個不大的小貨車都沒裝滿。
很快對方就卸完貨拿錢走人。
至此,就剩下重中之重的糧食還沒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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