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到來的是近來與楚恆關係愈發親近的歐文。
這位一直很看重血統的老牌英倫貴族依舊是那般的精緻。
簡潔修身的亞麻色正裝,帶有濃郁的歐洲學院風味道的蘇格蘭式襯衣,梳的一絲不苟的頭髮,永不離手的黑檀木手杖,可以說全身上下都透著優雅的精緻,甚至連衣服釦子都是那樣的講究,風格復古的雙排暗金紐上的紋路隱隱的能看出是他家族的徽章。
嘖嘖!
真應了那句老話,人靠衣裳馬靠鞍,歐文這個有著大眼泡、香腸嘴的矮冬瓜在這套行頭的襯托下,竟然順眼多了。
雖然還是很醜……
“歐文先生!”
打量了這傢伙一眼,楚恆就熱情的快步上前迎接,熟絡的與他擁抱了一下。
“我沒有來晚吧?”
“沒有,你是第一個到的。”
“哦,很好,至少我沒有失禮。”歐文神情鬆弛下來,彷彿真的很在意遲因為遲到而失禮的事情一般。
其實他在乎個粑粑。
已經對這個貨有了更多瞭解的楚恆偷偷地翻了個白眼,只覺得他虛偽又做作。
而後倆人又客套了幾句,楚恆便叫來阿東,讓他陪著歐文先去樓上的餐廳喝杯咖啡。
臨走前,歐文突然拉住楚恆,鬼鬼祟祟的在他耳邊小聲說道:“那個,楚,去年你送我的那種酒,能不能再給我一份兒?”
“嗯?”楚恆頓時詫異不已:“您的問題不是已經好了嗎?”
“對的,確實是好了。”剛剛還一身優雅的歐文賤兮兮的對他擠了擠眼睛:“不過最近我遇到了一位來自花旗的黑玫瑰,我有些應付不過來,所以……嗯,你懂得。”
“嘖,您這牙口夠好的啊!”楚恆臉色怪異的望著這個色中餓鬼,又皺眉沉吟了下,才道:“酒還是有一些的,不過我手裡也不多了,只能給你半瓶,也就是半斤的量。”
“哈哈,太感謝你了,楚!”歐文驚喜的與他用力抱了抱,隨後便跟阿東進了酒店。
“媽的,才不到一年丫就把一斤酒都給禍禍了!真不愧那個行走的發情獸的綽號。”楚恆撇撇嘴,將目光重新投向酒店外的馬路,點了根菸靜靜等著其他人。
如此過了五六分鐘,第二位客人也露面了。
正是楚恆那日去歐文家參加的那場等於是文人聚會的晚宴時結識的那位名叫里亞德·瓊森的律政司副司長。
也是楚恆唯二熟識的港府高階官員,另一個就是歐文,這段時間為了說動這個傢伙,他著實費了不少唾沫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