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老太太,都這麼大歲數了,給我織這個幹嘛啊,我又不缺。”
手裡攥著毛衣的婁曉娥不由得又想起了在大雜院裡的點點滴滴,淚中帶笑的把毛衣小心翼翼疊好。
“姐,您先別急著哭,我這還有呢。”楚恆瞅著淚眼朦朧的婁曉娥,憋著壞的將最後一個包裹推過去。
“這又是誰的?”婁曉娥的注意力瞬間被轉移了過去,伸手拿過包裹。
“您開啟就知道了。”楚恆嘴角微微上翹,一副看熱鬧的模樣。
“神神秘秘的。”
婁曉娥白了他一眼,三兩下拆開緊實的包裝,露出裡面的點心匣,她挑了挑修飾的很好看的柳葉眉,開啟匣子,見到了裡面的排叉兒跟鹽炒豆。
“這……”
愣愣的看著匣子裡的兩樣東西,她心頭頓時一顫,好似有什麼敏感東西被用力的戳了一下,渾身都發軟。
排叉兒,鹽炒豆。
這是兩樣再普通不過的東西了。
可能把這兩樣東西當做禮物送給她的,也只有那個他了。
“咔嚓!”
她拿起一塊排叉兒放到嘴中,閉著眼仔細品味了一番,隨即又吃了一粒鹽炒豆。
“還是那個味兒,一點沒變。”婁曉娥又紅了眼眶,目光漸漸空洞起來,想起了跟傻柱針尖麥芒的時候,想起了與他嬉笑怒罵的時候,想起了鑽被窩的時候……
“來,還有。”
楚恆見氣氛差不多了,又從懷中拿出那封信遞了過去,輕聲道:“柱子哥寫的。”
“唰!”
婁曉娥幾乎是用搶的方式閃電伸出手奪過信件,然後又好像拿著什麼稀世珍寶似的,小心翼翼拆開信封,取出裡面的信件,低著頭認真的閱讀著。
她看的很慢,瞅著信件一會哭一會笑的。
可信就那麼點,總有看完的時候,沒一會她就讀到了最後,傻柱讓她好好過日子,大家各自安好的囑咐。
“男人沒一個好餅,都是喜新厭舊的貨色!”婁曉娥臉色冷了下來,氣的想把信撕掉,比劃了一下又捨不得,於是又重新放回信封,仔細的揣進兜裡。
對面的楚恆狠狠地白了她一眼。
你自己都找個油頭粉面的工具人夜夜笙歌了,人家娶個媳婦就喜新厭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