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映紅跟聾老太太幾人哭笑不得的望著岑豪,忍不住對他說教起來。
“你到底咋想的呢?”
“這給你師父送骨灰罈子,那不就是盼著他早點死嗎?”
“我說你可真行。”
“小豪啊,聽太太的,下回你再有什麼事想不明白,一定問問你楚哥,可別再辦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傻事了。”
面對著嘰嘰喳喳眾女,岑豪也不反駁,老老實實的站在火炕邊上,咧嘴憨笑,也不知道究竟聽沒聽進心裡去。
如此過了不一會,楊桂芝拿著藥酒從外面進了,招招手對他喊道:“小豪啊,趕緊過來,大姐給你擦擦。”
“唉。”
岑豪連忙走過去,大馬金刀的在屋內的小圓桌前坐下。
“疼你就忍著點,你這都是淤血,得化開了才能好得快。”
楊桂芝將藥酒在手心上倒了點,就將手掌蓋在岑豪滿是淤青的臉堂上,用力的揉搓著,從她脖子上暴起的青筋就能看得出,她是非常用力的,平時洗衣服都沒瞧見她這麼用力過。
可岑豪卻毫無所覺一般,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任憑她施為,頗有點關公刮骨療毒的既視感。
倪映紅幾人在一邊看的直咧嘴,那一塊塊觸目驚心的淤青,讓她們又同情起這個貨來了,一個個就跟後世的那些鍵盤俠似的,開始數落起竇老道。
“你師父下手也真夠黑的!”
“怎麼說也是給他養老的徒弟,就算是做錯了事,也不能這麼打啊!”
“這不打冤家呢嗎?”
……
躺在炕上陪小虎妞玩兒的楚恆聽了一會後,覺得實在聒噪,便抱著孩子坐起來,將小傢伙放到自己腿上,無語的瞥了眼這幾個女人,出聲打斷了她們:“岑豪啊,你這個時辰幹嘛來了?有什麼事嗎?”
見他倆要說正事,幾女這才住了口,安靜了下來。
那邊正在被楊桂芝在臉上猛搓的岑豪聞言,淡定自若的開口道:“您不說要給我一個電視嗎?今兒看見您忘問了,就過來問問東西運沒運到呢。”
“就這點事啊?”還以為他有什麼事的楚恆翻翻眼皮,道:“你打個電話就不就完了?犯得著跑這一趟?”
“那不得花錢?”岑豪淡淡的道。
“要不怎麼說你缺心眼呢,所裡電話不是電話啊?又不跟你要錢,你就打去唄!”楚恆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