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明白了，康所。”
求助無果的幾個小夥垂頭喪氣的從辦公室離開，臨走還不忘給門帶上。
康德看都沒看這些人一眼，他臉色忽明忽暗的坐在位置上瞅著悶煙，良久後，突然頹然一嘆，用力將手上就要燃盡的菸蒂在菸灰缸裡狠狠碾滅，咬咬牙從抽屜裡拿出一盒茶葉，又深吸了幾口氣，調整了下心情，起身走出辦公室，
為了防止楚恆從他的反常舉動裡產生什麼懷疑，所以康德準備去他那屋露個面，打個招呼。
就像從前那樣……
嘖。
想想都憋氣，他堂堂一個正所長，竟然還得主動去跟一副所長示好！
此時此刻，康德終於理解了馬洪當時的感受了。
這所長當得，真特麼窩囊！
我當副所長的時候要看他臉色，當所長了還得看他臉色！
那我這官不是白特麼生了嗎？
呃，也不算白升，至少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嘛！
沒毛病！
六區糧管所可不就管著十多萬人口糧呢……
走廊裡的康德很阿q的安慰了下自己，抬眼望向不遠處的那間辦公室，快步來到門口。
辦公室的房門沒關，可他卻沒敢貿然進去，而是在先敲了下門框。
“咚咚咚。”
聽見敲門聲，楚恆把眼珠子從手中插圖版的《飛花豔想》上挪開，見是康德過來了，笑著收起書，放下腿，道：“康所！快進來，快進來。”
“學習呢，楚所。”康德這才跨步進屋，面上笑容中三分討好，三分警惕，三分熱情，剩下那一分是苦澀。
他邁著四平八穩的步伐來到楚恆面前，將手裡的茶葉盒放到桌上：“這茶葉是我一個親戚從南方帶來的，說是挺不錯，可我不愛喝這東西，給您拿來嚐嚐。”
“哎呦，謝謝，謝謝。”楚恆眼睛不瞎，看得出他這是在示好，亦或者說是討好，自然不會拒絕，笑呵呵的把東西收下，又遞了根菸過去。
“您快坐，康所。”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