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呼！”
“哈~呼！”
暗黃色的路燈下，小啞巴努力的墊著腳，一臉心疼的小口小口的衝杜三腦門上的皮帶印吹著氣，氣息輕柔，溫熱，細細癢癢的。
“嘿！”
杜三咧嘴傻笑著，弓著除了在楚恆面前，永遠都是筆直的腰桿兒，遷就著面前的姑娘。
小啞巴蹙著眉，淡粉色的小嘴無聲開合，兩隻因為常年勞作而顯得有些粗糙的小手比劃了幾個手語。
還疼嗎？
那人怎麼上來就打人啊！
“不疼！”
幾日前對手語還一無所知的杜三此刻竟然看懂了她的意思，他直勾勾的望著姑娘，眼神溫柔且純淨，不摻雜一絲慾念，輕聲說道：“楚爺這是為你了好，他怕我欺負你。”
小啞巴被看得有些不自在，閃躲的低下頭，繼續比劃道。
你很壞嗎？
“伱覺得呢？”
我覺得你是好人。
“那我就是好人。”
杜三突然抽冷子伸出手拉住姑娘的小手，賊笑衝因為這突如起來的牽手有些不知所措的姑娘眨眨眼，道：“這回你就是不想當我媳婦都不行了，沒聽楚爺都發話了嘛，如果咱倆要是分開，他真能扒了我的皮，完了再剁碎了餵狗！”
小啞巴手臂用力掙扎了幾下，剛開始很激烈，漸漸變得無力，她紅著臉盯著腳尖，好一會才輕輕抽出手，打起手語。
你為什麼會喜歡我這樣一個啞巴？
杜三撓著頭，道：“我也不知道為啥，反正就是喜歡，我打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看上你了，打那以後我就沒白天沒黑夜的惦記你，睡不著覺，幹啥都沒精神頭，就想去找你，這應該就是楚爺說的一見鍾情吧。”
這一段樸實無華的告白，讓從未經歷過的小啞巴心裡小鹿亂撞，一張乾淨潔白的小臉紅的跟十月裡香山那漫山遍野的紅葉似的，腦袋瓜亂糟糟一片，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了，最終還是出於本能的，像自卑的小奶貓似的，慌里慌張的轉身往家的方向走去。
杜三連忙死皮賴臉的追了上去，牽住她的小手，姑娘象徵性的掙扎了幾下就聽之任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