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恆開車走了一會後，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有些不自在的皺了皺眉，隨即瞥了她一眼，吊兒郎當的道：“我說，你是不在這惦記我身子呢？告訴你沒戲，我可看不上你這二兩肉。”
韓雲雯不氣也不惱，抿抿嘴唇凝望了他一眼後，默默收回目光，撇過頭看向窗外。
車內安靜了下來。
良久後，韓雲雯突然開口，聲如黃鶯：“謝謝你。”
楚恆側過頭瞅了瞅她，沒去搭理，專心繼續開車。
說得越多誤會越多，誤會越多糾纏也就越多，有些東西本不該有，不如就在沉默中死去算了。
沉默，距離，時間，都是消亡感情的上好良藥。
一路無話。
差不多半個鐘頭後，黑亮的伏爾加很快來到北新橋信託。
將車子在門口挺好後，倆人先後下車，又並肩走入店內，好似一對情侶。
楚恆之前沒事就來這邊撿漏，跟店裡職工們早就混熟了，他剛一進屋，門口賣舊鞋的攤位上的一位老哥就笑呵呵招呼道：“喲，您可有日子沒來了，我們還以為你搬走了呢。”
“這段忒忙。”楚恆順手遞過去一根菸，隨後對跟在身邊的韓雲雯道：“挑幾雙鞋把，別怕花錢，多買點。”
“嗯。”
韓雲雯輕輕點了下頭，抬頭去打量貨架上的那些舊鞋，很快就給家裡人每人選了兩雙鞋，攏共十二雙，一隻八九成新的都沒有，基本都是半舊的。
楚恆瞧了眼，也沒說什麼。
不過賣鞋的老哥卻有話了，他瞅著那一雙雙半舊的鞋子，又打量了下楚恆他倆，怎麼看都不像會穿這種鞋的人，不由疑惑開口：“嚯，你們買這麼多舊鞋幹嘛啊？”
“家裡來了一幫農村親戚，窮的褲子都穿不上了，實在太可憐，我們家又沒多少舊衣裳，舊鞋啥的，只能給他們買點了。”
楚恆笑著解釋了下，就趕緊催促著這位老哥開票，然後又帶著韓雲雯去選衣裳。
這回還是十二套，依舊都是半舊，有些甚至還打著補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