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啊!”
……
夜裡十點鐘,銀月昏暗,星光稀疏,夜色如濃稠的墨汁,侵染著整座四九城,深沉的難以化開。
“你先睡吧,我出去辦點事,晚點回來。”
楚家小院東屋裡,剛給媳婦洗完腳,按完摩的楚恆貼心的為倪映紅掖上被子,又在她光潔雪白的額頭上親了口,才穿上衣裳往出走。
小倪瞥了眼這貨的背影,捂在被窩裡的兩隻手抓緊被子,身子左滾一下,右滾一下,熟練地將自己裹成一個蠶寶寶,瞬間安全感滿滿的她滿意的笑了笑,隨即舒舒服服的閉上眼,沉沉睡去。
她的肢體形態總是在變,丈夫在身邊時就是八爪魚,不在身邊時就是孤苦伶仃的蠶寶寶。
而又一次達成了拋妻棄子成就的楚恆這邊很快就從小梨花出來,旋即迅速上了伏爾加,駛向杜三那裡。
淡黃色的街燈下,汽車一路飛馳。
用了約莫四十分鐘,楚恆便抵達了杜三家。
一位之前得到了通知,杜三此時還沒睡下,院中屋子裡燈火通明,隱約的能從遮擋的嚴嚴實實的窗簾上瞧見一個凹凸有致的影子在晃動。
楚恆停好車後,直接推開門進院,到屋裡一瞧,就倆人在,一個是杜三,另一個是位他沒見過的女人,模樣不差,身材豐滿,歲數也不大,剛好是水嫩的年紀,這要是擱洗浴中心裡,最少也得一三八八打底。
狗東西又換新人了。
嫉妒ing……
楚恆翻翻眼皮,便從那個正一臉驚豔相望著他的女人身上收回目光,轉頭對正從炕上下來的杜三問道:“人接過去了嗎?”
“早就接過去了。”杜三一邊穿鞋,一邊說道:“我親自去的,您是沒瞧見啊,那一家子一見面,一個個哭的跟個淚人兒似的,我看著心裡都不落忍。”
“哎。”楚恆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催促道:“行了,甭廢話了,趕緊跟我過去,談完事了我還急著回呢。”
“就好,就好。”杜三用力登上鞋,一把抓過炕上一件皺巴巴的團在一塊,跟孩子尿介子似的衣裳披在身上,又跟正坐在炕上抽菸的女人交代了聲,便與楚恆出了屋。
來到院子裡,楚恆回頭看了眼印在窗簾上的人影,皺著眉對杜三說道:“這女人把握不把握?別特娘在走漏了風聲。”
“您放心,就是接她十個膽子她都不帶敢的!”杜三信誓旦旦的保證道,他杜三爺的兇名也是不弱的,除非她不想活了,否則敢出去亂嚼身根子?
“反正伱丫給我小心點,要是出了差錯,我特娘騸了你!”楚恆冷嗖嗖的瞥了他一眼,跨步出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