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凍死我了。”楚恆連忙推著腳踏車進院,等把車在門後支起來後,他撒丫子就往院裡跑。
“您慢點,別摔了!”那東珍滿臉擔憂的緊隨其後,像個心繫丈夫的小媳婦似的。
很快。倆人來到堂屋。楚恆進屋就端起那清遠提前倒好的茶水灌了一大口,然後就開始逼逼叨:“我說那爺,為了赴您這約,我可是遭了老罪了,您要是不把您那個戰國金銀錯的三足鼎勻給我,都彌補不了我心靈上受的創傷!”
“是嘛?那等會就給你。”那清遠笑吟吟的又給他續了杯茶。
“那可說定了,咱拉鉤上吊。”楚恆沒當真,笑嘻嘻的伸出手一根小拇指。
“你穿開襠褲的小孩啊?還拉鉤。”那清遠無語的白了他一眼。
“誰說大人就不能拉鉤了?”楚恆又喝了口茶,隨即臉色一正,說道:“誒,對了,那爺,我有點事要跟您商量一下。”
“甭急。”那清遠吧嗒口菸袋鍋,道:“我也有事要跟你商量,你先喝茶暖暖身子,完了咱再說。”
“您什麼事啊?”楚恆放下茶杯,好奇看過去。
“先喝茶,喝完了再說。”那清遠揮揮菸袋。
“嘖,你這老頭可真有意思。”楚恆一臉無奈的端起茶杯,滋熘熘幾口喝下了滾燙的茶水,砸吧著嘴道:“完事,您說吧。”
“你說你急什麼?”那清遠啞然失笑的搖搖頭,隨即拿起桌上的手電筒,站起身往外走:“跟我來吧。”
“嘛去啊?”楚恆有些疑惑的跟上。倆人那東珍幽怨的目光下,打著傘從屋裡出來,徑直的去了後院的東廂房第二間。
這屋原先是老頭的收藏室,後來因為一些原因,一直都空著。屋裡擺設不多,南牆有一個書架,東牆跟北牆都是博古架,中間則是一張黃花梨圓桌,看造型應該是清中期的。
“您領我上這屋幹嘛?”楚恆瞧著黑咕隆冬的屋裡,順手去摸燈繩,可拉了幾下都沒反應:“您這燈泡壞了?”
“燈沒壞,電讓人斷了。”那清遠冷笑著將已經開啟的手電筒放到桌上,來到北牆的博古架前,對他招呼道:“過來,搭把手。”
“幹嘛?”楚恆好奇走過去。
“把這個搬開。”那清遠指著分體式的博古架中間那一段說道。
“您是不是藏了什麼東西了?有密室?”楚恆有些興奮上前,與他合力將中間那段博古架拉了出來。
隨即就見被博古架擋著的牆壁上,竟然有著一道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