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一上車，一個人躲在車裡擔驚受怕了半晌的顏沐澤就從後座探出頭，忍不住問道：“楚爺，咱還去哪？”
“去接人。”
楚恆隨口答了句，就迅速發動汽車，扭轉方向盤駛離了公安局。
倆人一路在城裡七拐八拐，沒一會就出了城，最終來到當初萬小田等一眾人落腳的那片舊倉庫。
“碰。”
從車上下來，顏沐澤瞪大眼睛左右張望，不是說接人嗎？人呢？
楚恆沒有下車，從身上拿出一沓錢票丟給他，說道：“顏爺，你在這等著吧，過一會我那幾個兄弟會過來，到時候你先帶著他們吃口飯，然後直接領去我今兒租的那個院子。”
“啊？成，我明白了。”老頭忙點頭，把錢塞進兜裡。
“我先走了，您受點累吧，”
楚恆笑著揮揮手，重新發動汽車，掉頭回了城裡。
後視鏡裡，一個瘦巴巴的老人在寒風中瑟瑟發抖著。
他讓顏沐澤在這等人，倒不是成心糟踐人，純屬是不得已而為之。
楚恆等會可是要往院子裡放糧食的，不把老頭打發掉，他怎麼弄？
“突突突！”
汽車一路飛馳，很快就到了永定大街。
楚恆來到那座院子外的時候，門口停著一輛板車，上頭擺滿了鍋碗瓢盆，衣服被褥等物，那名老頭正在門口指揮著人往出搬東西。
見他來了，老頭笑眯眯迎上前，遞過去一根大生產：“來得夠早的啊，小夥子，怎麼的，你這是怕我往出搬傢俱啊？放心吧，不能夠，老頭子我不是那樣的人。”
“您想哪去了，我這就是沒地兒去了，就過來瞧瞧。”楚恆也不嫌棄他煙次，接過來就點上，隨意瞥了眼板車上的東西，目光在一堆鍋碗瓢盆上停留了一瞬後，不動聲色的推開門從車上下來，樂呵呵說道：“您這東西還真不少啊。”
“住了這麼些年了，能少得了嗎？”老頭笑道。
“也是。”
楚恆笑著點點頭，晃悠悠走到板車旁，用餘光瞧了眼車上的一對釉裡紅花瓶，隨口問道：“您這花瓶可挺漂亮，在哪買的啊？回頭我也弄一對去。”
“這您還真沒地兒買去。”
老頭走上前，笑指著花瓶，道：“這可是我爸爸結婚的時候買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