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寶站在門口張望了下,當初那個跟他一塊捱打的兄弟就從角落裡走了出來,快步來到他身邊,低聲說道:“那女的出去了,看方向應該是往酒莊那邊走的。”
“知道了。”金寶眼睛一亮,輕輕點了下頭後,便與兄弟分開,去茅房撒了泡尿,便瘋跑回招待所。
少頃。他跑進喬勇房間,眉飛色舞的說道:“勇哥,你猜我剛才看見什麼了?”
“什麼?”有些微醺的喬勇斜睨過來。
“嘿。”金寶跨步上前,上完廁所都沒洗手的他直接拿起桌上一個雞爪子啃了口,才擠眉弄眼的道:“我剛才瞧見隊長出去了,穿的熘光水滑的,八成是要跟誰約會!”
“八成什麼八成,這三更半夜的,她出去不是約會能是幹啥?”
“一定是跟楚恆,我今天就發現他倆眼神不對!”
“到底還是混到一起了!”
“別吵!”喬勇這時坐直身子,眼睛亮著精光,興奮的向金寶確認道:“我問你,你真看見了?沒看錯?”
“沒看錯,肯定是她。”金寶一臉篤定,隨即慫恿道:“勇哥,你不是一直想找她麻煩嗎?現在機會可來了,咱不如直接跟上去,抓她個現行!”喬勇稍稍一遲疑,便迅速起身,冷笑著對其他人招呼道:“那就走,跟我一起捉姦去!”一屋人烏泱泱湧出房間,取來腳踏車後,就由金寶帶路,飛快的向著酒莊的方向追了上去。
玩命的蹬了五六分鐘腳踏車後,他們很快就瞧見黑漆漆的大路上有一朵昏黃的燈光在閃爍,隱約間能瞧見前頭有人在趕夜路。
喬勇等人連忙放慢速度,遠遠地在後頭墜著。而前頭騎車的那個人,自然就是麻花辮。
她晚上從酒莊回來後,輾轉反側良久,最終還是沒禁得住美色的誘惑,梳洗打扮了一番後,偷偷熘出來赴約。
麻花辮緊張又興奮的向著酒莊的方向趕著,只覺得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就這樣不知不覺間,她很快來到酒莊附近。瞧著不遠處那一片泥草房裡唯一亮著燈的那一間屋子,她深吸了口氣,將腳踏車停在一邊,快步來到屋子前,紅著臉輕輕敲了幾下門。
“進!”聽見熟悉的答應聲,麻花辮勐地心頭一跳,猶豫了一瞬後,用力推開了房門。
然後她就傻眼了。只見屋子裡,一共有四個男人。楚恆、岑豪、姜方豪以及大遲家的社員湯峰。
而在屋子的中間,還擺著一個小石磨,湯峰正跟頭驢似的吭哧吭哧的拉著磨盤轉著圈,邊上楚恆則在往裡放黃豆,很快就有磨好的豆漿從磨盤的槽子裡流入下面的桶中。
“你們這是幹嘛呢?”麻花辮一臉懵逼的站在門口。
“風華同志來了!”楚恆快步迎了過,迅速將門關上,隔絕了外面的視線,隨即才笑呵呵的跟她解釋道:“是這麼回事,您也知道我們酒莊的職工大部分都是四九城人。”
“來了這些天,一些人都有點想家了,所以我就想趁著晚上磨點豆子,給大家做點我們四九城的豆腐腦吃吃,讓他們緩解一下思鄉之情。”原來就是你說的有意思的事?
老孃我糾結了一天,大半夜又是洗澡又是化妝的,就是為了幫你們磨豆漿?
麻花辮只覺得心裡一陣發堵,氣的都想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