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組長?”男子頓時傻眼,隨即又被漢子強扭著頭看向他處,發現這些人裡面,過半都是各個單位保衛科裡的頭頭腦腦,基本哪一個地位都要比他高。
“這……這什麼情況啊?”男子腦子一陣眩暈,知道自己八成是要栽了。
“楚爺!”
這時,還抓著他頭髮的漢子突然鬆開手,屁顛顛的跑到楚恆面前,點頭哈腰的道:“都抓住了,一個也沒跑。”
“幹得漂亮!”楚恆笑著點點頭,就迅速從他身邊走過,與何子石一起來到被幾名漢子架著的嚴書面前。
此刻嚴書已經醒了過來,被磚頭拍過的額頭上頂著老大一個包,他面無表情的看著突然出現楚恆,眼珠子血紅血紅的,咬牙切齒的道:“姓楚的,你別得意,這事沒完!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都這時候了還特麼跟我說俏皮話呢,顯得你文采高了?”
楚恆揮手就是一個大逼兜,冷笑道:“還想有以後?做什麼美夢呢?老老實實洗好屁股,等著吃窩頭去吧。”
“哎,別動手!”
何子石連忙把他推到一邊,沒好氣的道:“別犯紀律!”
“你可真沒勁。”
楚恆撇撇嘴,瞧了眼狼狽不堪的嚴書,也覺得欺負這樣一隻敗家之犬沒什麼勁兒,便轉頭去了倉庫裡,想看看有什麼好東西沒有。
嚴書沉著臉望著他修長的身影,琢磨著他剛剛的話,心中莫名的有些發慌。
這孫子語氣為什麼這麼篤定?
……
“嘖嘖,好東西可真不少啊。”
倉庫裡,楚恆就跟老鼠進了糧倉似的,雙眼冒光的在一堆堆物件間遊走著,一會拿起一個瓷瓶瞧一瞧,一會展開一圈字畫看一看,對哪個都愛不釋手,恨不得都給搬家裡去。
“咦?”
看了一會,他突然蹲下身子,拎起一座銅香爐仔細端詳著。
這香爐的爐身形制非常規整,敞口、方唇,頸矮而細,扁鼓腹,三鈍錐形實足,口沿上置獸形耳,底款上六個楷書大字,大明宣德年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