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適先生曾說這書是嫖界指南。
也有人說這是一本諷刺社會現象的大白文,它充分反映了晚清社會政治的黑暗與腐敗,具有極強的現實批判意義。
眾所周知,楚恆是個思想高潔的讀書人,最喜歡讀這些帶有批判意義的好書,尤其是帶插圖的。
是以,他得到此書之後,便一直視若珍寶,時不時地會拿出來批判一下。
而就在他醉心讀書之際,今兒上午剛從醫院裡出來的嚴書卻在密謀著一件大事。
宣武,虎坊橋,有一棟半舊的小洋樓,青磚灰瓦,高高的大窗外面覆著抹灰窗套,牆上凋刻著精美的歐式花紋。
這座小樓原先是一位黃姓商人的,後來幾經轉手,落到了嚴書手上,平時很少來,在楚恆把他那個小破院子撞廢了後,他才把據點改為這裡。
此刻。
小樓客廳裡燈火通明。
身上多處纏著紗布,且鼻青臉腫的嚴書大馬金刀的坐在歐式的真皮沙發上,手裡端著一杯紅酒,沉著臉一口一口的喝著。
屋裡除了他之外,還有十幾位男女,或坐或站的散佈在各處,嘻嘻哈哈的笑鬧著,而這些人的身份無一例外,都是大院子弟。
嚴書一直瞧不上那些那些泥腿子,如果沒有必要,他基本不會跟那些草根階層的頑主來往。
“吱呀!”
這時,一名小弟從外頭走進來,他叫程羽,二十多歲,個子不高,模樣不錯,是前兩天經人介紹加入嚴書小團隊的,目前充當跑腿的角色。
程羽站在門口踅摸了一圈,很快就發現了嚴書,隨即便快步走了上來,恭恭敬敬的彙報道:“嚴哥,車都過來了,倆大解放,帶棚子的。”
“好。”嚴書輕輕點了下頭,仰頭喝掉了杯中酒水,卻一沒注意,扯到了下巴上淤青,疼的他直皺眉,臉色也更加陰沉了。
他放下酒杯,摸著隱隱作痛的下巴,眼中閃過一抹陰鷙,重重的哼了一聲後,便轉頭叫來幾個人,一塊打起了撲克牌。
玩了一個多鐘頭,輸了一百多塊錢。
有些乏了的他便把手裡還剩下的三十多塊錢丟給一邊端茶遞水的程羽:“你來,輸了算我的,贏了歸你。”
說著,他便拉著身旁一名面容嬌好的女人起身,摟著她的纖細腰肢上了二樓。
不多時,樓上就有一陣陣極為壓抑的哼唧聲傳下來,聽得一幫牲口熱血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