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都已經想好，等這貨撞得頭破血流之後，該怎麼往出撈人了。
“你得幫我。”
何子石灌了一口茶水後，便老實不客氣的道：“李富貴根子太深，我自己不一定搬得動他。”
“滾，自己挖坑自己埋去。”
楚恆朝他丟去一個白眼，慢條斯理放下茶杯，緩緩站起身，轉過頭一熘煙就跑了。
他現在自己都一屁股屎沒擦乾淨的，哪有空摻和這些事？
驅車從派出所出來，楚恆稍稍沉吟了下，就轉動方向盤，車子向左一拐，奔向了電報大樓。
他一路來到王府井，後拐入長安街。
在經過天安門的時候，還瞧見有幾個人在剛開化了一些的金水河邊上釣魚，不過現在天氣還是有點冷，魚兒不怎麼愛吃食，幾個人收穫寥寥無幾，僅釣上來幾條小草魚，都不夠熬一鍋湯的。
許久沒摸杆兒的楚恆一時有些心癢難耐，直接把車停在了一邊，湊過去瞧了好一會，直到看見一個老頭釣上來一條鯽魚後，才心滿意足的驅車繼續前行。
不多時，他來到電報大樓。
裡頭依舊熱鬧非凡，寬敞明亮的大廳裡，擠著數百號人，有的在發電報，有的則是要打長途電話。
楚恆在排了一會隊，很快就拿到一份表，跑到一旁去填寫內容。
他要給三舅姥爺去一份電報，委託他幫忙踅摸個知根知底，手腳勤快的女人來幫著照顧家裡，等過幾天去大城的時候正好接來。
本來他是想打個電話告訴一下得了的，可不知道西曹大隊的破電話怎麼了，打了幾次都沒打通，再加上時間比較緊，他也只能跑來這裡發電報了。
“誒，你看那人，是不是楚恆啊？”
“哪呢哪呢？哎幼，還真是他，可真俊啊！”
“你倆小點聲！別讓那小子聽見！”
“聽見又怎麼了？”
“呵，還怎麼了？您二位沒聽說啊，這小子前兩天剛弄死一個人！”
……
就在楚恆寫電報之際，幾名電報大樓的工作人員也發現了這位靚仔，指著他竊竊私語著，聲音很小，可他卻聽得真真切切。